飘的,像是说给燕庭月听,又像是对着昏睡过去的裴元低语:“早知道,就该给他下点真的毒药。”
他心软了。
按照最初的计划,他本该给裴元下的是无解的奇毒。
届时,就算燕庭月发现了真相,也不得不捏着雪心草来求他——求他拿出解药,求他救裴元的命。
而他大可以借着解毒的由头,分批次地拿捏住两人,直到带着雪心草远走高飞。
可他偏偏在最后一步软了心肠,只给裴元用了那无害的毒瘴。
他为什么会心软?张砚归没有细想,也不愿去想。
他只是望着帐顶摇曳的烛影,笑意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十年了,这么半死不活的,揣着秘密不知道哪天会死,实在是太累了。
燕庭月猛地拔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厉声质问:“回答我的问题!裴副将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砚归闻言,只觉得这问题实在无趣得很,他抬眼看向她,语气平淡无波:“你不是已经信了裴元的话吗?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要听你亲口说!”燕庭月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张砚归坦然点头,唇角那抹笑意早已散去,只剩下一片沉寂的疲惫:“是,他说的没错。”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却字字清晰,“你还记得上次军医给我诊断的结果吗?我身中奇毒,唯有雪心草能解。我来这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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