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盛满了藏不住的焦急与慌张,握着佩剑的手指,更是因为用力而泛出了青白。
帐内静得只听得见烛芯噼啪的轻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淌过,漫长得像是过了一整个寒冬。
直到深夜,一道赤红的火光猛地划破了远处的夜空,浓烟滚滚升腾,将半边天幕都染成了骇人的橘红色。
“成了!”
燕庭月心头一震,猛地从杌子上站起身,话音未落,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军帐,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我去城门口接裴元!”
她脚步匆匆,衣袂翻飞,直奔城墙而去,只留张砚归一人站在帐中,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沉沉。
而此刻的南瀛军营里,早已乱作一团。裴元看着粮草营燃起的熊熊大火,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正欲抽身撤离,耳畔却骤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号角声——那是敌军封锁营地的信号。
无数南瀛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火把的光芒连成一片火海,将整个军营围得水泄不通,一声声“抓刺客”的嘶吼,震得人耳膜发疼。
情况危急,裴元迅速敛了气息,混进慌乱奔走的南瀛兵卒中,低垂着头,步履沉稳地跟着人群移动,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城墙上,燕庭月扶着冰冷的墙砖,踮着脚尖朝着敌营的方向望眼欲穿,夜风卷着烟火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却连裴元的半道影子都没瞧见,急得原地团团转,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紧随其后的张砚归缓步走上城墙,看着她焦灼的模样,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之所以不让你去,就是因为这件事,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凭你我的身手,想悄无声息地混进去,自然是易如反掌。可南瀛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火势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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