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光,端起桌上的凉茶,慢悠悠地压了一口。
茶水下喉,他才像终于从刚才的深思里抽身出来似的,对燕庭月道:“早餐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回去吧。”
张砚归带着她绕了几条僻静的巷子,避开了街上残余的人群,走在回营的路上。
等两人回到梁国军营,刚掀开帐帘,裴元便已经坐在案前,面色沉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营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燕庭月看看张砚归,又看看裴元,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严肃。
她忍不住皱起眉,疑惑地开口:“事不都解决了吗?南瀛人也被吓退了,怎么你们还闷闷不乐的?”
裴元在案前坐下,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今日之事,不过是暂时震慑住了那些想前来试探的南瀛探子。但——”
他顿了顿,眼神沉了下去。
“前些日子,他们已经成功混进了不少人。”
燕庭月心头一紧。
张砚归接过话头:“如今军营里究竟有多少南瀛的细作,他们又打探到了什么消息,我们还不完全清楚。若他们真的以为摸清了我们的虚实,甚至不自量力想开战……”
他说到这里,燕庭月立刻挺直了腰板,不服气地扬声道:“以咱们南梁国的军力,难道还怕他们?到时候我亲自带兵上阵,肯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她说得豪气干云,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
裴元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沉稳的考量:“我自然是知道将军的实力,可打仗这种事,从来都是劳民伤财。纵然咱们根本不把一个小小的南瀛放在眼里,可若能不动一兵一卒便震慑住他们,自然要比真刀真枪地开战好得多。”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张砚归便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裴副将所言甚是。想要彻底压住他们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其实也简单。”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帐外肃杀的营垒,声音压低了几分:“只要让他们察觉到,南瀛的军营里,其实也安插着我们的人。他们对我们军中的底细,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了解,若是再知晓我们早已在他们那里布下暗探,摸透了他们的虚实,届时,他们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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