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方才之事多有冒犯。你既是大梁使臣,老夫自然该好好招待,先在此阁中歇息片刻,老夫去派人通报王上。”
顾窈望着大行官转身离去的背影,这态度转变之快,让她着实摸不到头脑。
廊下候着的下人更是惊得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跟随大行官多年,从未见大人对哪个外人如此上心,还特意吩咐“衣食住行皆用最好”。
不过半日,阁楼便被布置得焕然一新。
锦缎铺就的床榻,剔透的琉璃盏,连窗台上都摆上了新鲜的花草,处处透着精致。
大行官派来的四个侍卫守在阁楼门外,看似保护,实则软禁。
顾窈试过走出阁楼,可每当她靠近府门,侍卫便会上前躬身阻拦。
她倚在阁楼的朱漆栏杆上,望着墙外的天空,眉头微蹙。
“青禾。”
青禾从房梁上翻下来,半跪在她的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顾窈:“你帮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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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碎夜色,官道上尘烟滚滚。李聿勒着缰绳,胯下骏马早已汗湿鬃毛,他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死死盯着前方路影,眉峰拧成了疙瘩,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身后的马车里,顾狗蛋缩在软垫上,小身子裹着厚厚的锦毯,明明才五岁的年纪,却半点不见孩童的吵闹,只睁着一双酷似顾窈的杏眼,安静地扒着车窗,看外面飞速掠过的树影。
马车颠簸了一下,顾狗蛋下意识抓紧了手边的拨浪鼓,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李聿钻进车厢,状若无意地瞥向他,见他小小身子绷得像张满弓,连握着木板的手都泛着白。
不知道顾窈看了这一幕,还会不会心疼。
他叹了口气,将孩子抱在膝头,声音硬邦邦的,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漠,警告道:“你不用卖乖,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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