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县丁家这样的豪族一起,也是值了!”
“狂妄!”
丁秀重重地顿了顿拐杖。
“你以为你是谁?首辅大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那您为何还要坐在这里跟我谈?”
苏墨敏锐地抓住了,丁秀话语中的漏洞,反唇相讥。
“若是首辅大人真的重视你们丁家,真的愿意为了你们出手,那你丁秀早就该起复回京。”
“这清河县的风波,也早就该被平息了!何必还要跟我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员,在这里废话?”
“丁大人,别虚张声势了。”
苏墨身体前倾,死死盯着丁秀道。
“首辅大人的门生遍布天下,你丁秀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甚至已经被弃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你若是把事情闹大,第一个想你死的,恐怕不是我,而是那位首辅大人吧?”
丁秀的眼角剧烈抽搐,无话可说。
他确实是首辅门生,也确实是首辅派系的一员。
但都是曾经了。
之前他因站错队被贬,首辅对他很是冷淡。
若是丁家这点破事,还需要惊动首辅,那他在首辅心中的价值,恐怕就彻底归零了。
“好,好一个苏墨。”
丁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
“老夫承认,你有些胆色。”
“但你要明白,官场之上,才华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古往今来,曹子建才高八斗,却终身不得志,李太白诗三百传唱,却只能在朝堂上做个弄臣。”
“你想靠写书,靠名声来对抗丁家?”
丁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张家不过是一介教喻,虽然掌管集雅斋,但只要丁家愿意,随便动用点关系,就能让张家的书铺关门大吉。”
“到时候,你那个墨笔的名头,连个发声的地方都没有,你又有何依仗?”
然而,苏墨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丁大人,你错了。”
“我的依仗从来都不是张家,也不是那几本书。”
苏墨站起身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道。
“我的依仗是这世间的公理,是菏泽省的律法,是全天下读书人心中,那杆还没断的秤!”
“丁大人,您信不信?”
“您越是打压我,我下场越是凄惨,我的名声就越大!”
“如今朝堂之上,派系争斗势同水火,若是我因为揭露科举舞弊,对抗权贵而死,那些清流言官会放过这个,攻击首辅的机会吗?”
“到时候,我的名字会和首辅大人绑在一起,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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