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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叶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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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此叶经络隐现龙形。

    末叶最新,仅八字:“倭寇犯境,树顶设瞭哨。”墨色犹润,竟带硝石气。

    余骇然欲问,叟已推窗指东南:“君不见百里外有银杏参天?彼处乃君故里,树腹中空,内藏族谱七卷,最古者书于洪武梨木板上。”言毕解葫芦泼茶为镜,镜中果见巨树巍巍,树洞有童子出入,额间朱砂痣灼灼如生。

    是夜大风雨,晨起但见金叶铺地盈尺。叟不知所踪,唯案上留新摘杏叶一片,上书:“树寿三千岁,见沧海七成桑田。今将远游,留此叶为契,五十年后当有小儿持叶来谒。”其叶特异,日照现凤凰纹,月照浮北斗图。

    自此留心访查,方知先祖乃永乐年间自晋南迁此,随身携银杏苗三株,植于祠堂前,苗取自唐时古寺。寺碑载:武德年间有书生病殁驿亭,遗囊中唯银杏三枚。僧种之成林,安史之乱时,树木发光退贼,香客谓“菩提显圣”。

    戊戌年春,赴故里查证。村口银杏十人合抱,树皮皴裂如龟甲,中有天然树洞,恰容二童。村老言此树灵异:民国廿七年兵燹,炮弹入树不炸;三年饥荒,春日忽发二度新叶,村人采之充饥;去岁雷劈东南枝,坠地始见中空处藏陶罐,内贮地契二十二纸,最早者为万历年间红契。

    最奇者,族谱第七卷末页粘杏叶标本,与我怀中桐匣之叶同纹同脉。旁批小楷:“叶叶相承,代代相见。树不可徙,人如叶散。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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