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泪花,只是燃烧着越来越深沉难测的锐利光芒。
等到哭泣的声音渐渐稀疏,敖嘎西萨满再度高举骨杖,打算举行接下来的水葬仪式的时候,托马德突然向前跨出一步,做出一个阻止的手势。“请等一下,萨满大人,钢彦长老的灵魂还要留在这里,见证一件事情。”
敖嘎西萨满一脸疑惑的放低骨杖,两道稀疏的眉毛皱了起来。打扰葬礼仪式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如果不是做出这一举措的人是顿?托马德――他心目中的三月大神眷顾之人,这位萨满大人恐怕会立刻勃然大怒。
“顿?托马德大人,有什么事情比钢彦长老的葬礼仪式顺利进行更为重要吗?”沙?尔达语气疑惑的开口说,“敖嘎西萨满大人已经为我们的手足兄弟打开了通往黑月之主索纳塔宝石宫殿的大门,您为什么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开口阻止呢?”
“因为他的悲哀和愤慨太过沉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以讥笑的目光送他离去。带着这样的思想包袱,钢彦长老的灵魂不可能在黑月之主的静谧国度畅饮美酒,反而会在宝石宫殿的大门之外永世彷徨。”
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敖嘎西萨满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眼睛里面燃起熊熊怒火,不过随即就变成了浓浓的疑惑。“神眷之人,你的意思是说,杀害钢彦长老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塔纳里?雷角确实是真凶,但是钢彦长老之死还有几个疑点,表明除了他之外,法蒂盖尔内部至少有一两个叛徒作为他的帮凶。”托马德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宣布说。
这番话让不少人都交换起不安和愤慨的眼神,法蒂盖尔城的居民之中出现了叛徒,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指控不是出自受三月之神眷顾的托马德之口,肯定会有人高声抗辩,不过现在只是传来阵阵交头接耳的声音。
托马德的脸上像是戴着一张名为平静的面具,说话的时候连一丝肌肉的颤动都不存在,“诸位部族兄弟,请听我说,钢彦长老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长者,年轻时也曾经是一位优秀的战士。但是他毕竟年事已高,而身强力壮的塔纳里?雷角却是个连顿?卡巴都不敢言胜的强大战士……”
“胜负什么的,要俺和他打过才知道。”站在托马德身边的顿?卡巴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咕哝,不过他至少没有蠢到跳出来表示反对。
托马德朝着顿?卡巴做出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手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我和塔纳里?雷角的决斗过程中,发现他的肩膀受过伤,而且伤势不轻,这也是我能够毫发无伤的胜过塔纳里?雷角的重大原因。当时钢彦长老的帐篷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我想问问诸位,以钢彦长老的衰老之躯,为什么能够重创比他年轻、强壮和实力更强的白帐近卫头领呢?”
人群一阵寂然,随后有个声音响了起来,嗓门显得非常稚嫩,而且充满了不确定的味道,“钢彦长老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是不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说话的那个人是索尔之子――还没成年的小蛮兽人,托马德赞许的朝他点了点头,不过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笑意。“没错,从现场的搏斗痕迹来看,钢彦长老的确是抢先发动了进攻的一方,那么是什么让塔纳里?雷角放松了警惕呢?他走进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帐篷,如果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人的话,难道不是更加提高警惕才对吗?”
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这回声音要大了一些,而且没有马上平息。许多人都在连连点头,对托马德的判断表示赞同,不过持反对意见的声音也不在少数。
沙?尔达就是反对声音之中最大的那个,“神眷者大人,请容许我提出不同的看法。”他连连摇头,满脸都是不同意的表情,“我猜想,正是由于钢彦长老的年纪很大了,才让凶手放松了警惕。您刚才也说过,塔纳里?雷角是一个年轻而优秀的战士,这样的战士必然自视甚高,而且习惯于疏忽大意,用自己强悍的实力解决问题。”
托马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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