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离开，你就听我的……”
我把想法告诉吴菲，吴菲从一开始的怀疑到中间的震惊再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愤怒。
她下了决心朝我点点头，起来又开始弯腰驼背，还压低声音咳嗽几声。
见我给她竖大拇指，吴菲这才挺起腰板，先我一步下了楼。
我捡起地上的花圈照片跟挽联，还没走到楼梯，就听到下面李家三口人的各种声音。
李冰哭鸡尿腚喊着爷，李平痛心疾首叫着爹，还有盘子碗掉地上摔稀碎的声音，应该是柳小英发出来的。
“呀，阿姨，李冰，你俩干啥呢？这位是谁呀？”
吴菲恢复了自己清甜的嗓音，楼下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菲菲！你……你好了？我爷走了？”
李冰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我下楼的时候正见他要上前抱吴菲，却被吴菲躲了过去。
看到我下楼，李平上前，想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李哥，刚才费了我好大的劲儿，才把你家老爷子劝下去不过……”
我话锋一转，目光直直的看着柳小英，碰触到我的目光，柳小英瑟缩一下不敢与我对视。
“陈兄弟，不过什么呀，你手里拿的是啥？”
我站在楼梯倒数第二节，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面。
“你家老爷子说，他儿媳妇怕他在下头孤单，答应给找个老伴儿下去陪他。”
这话一出口，李家三口人表情各异。
李平满脸不可思议，嘴里不停嘟囔着：
“荒唐……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