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致英点头,“那行,我先走了。”
周丽娜跟着站起来,喊了一声,“妈?”
杜致英回头,周丽娜看着杜致英,心里也不由得触动,婆媳俩前几次见面并不愉快,到这个时候,周丽娜才发觉她这个婆婆也没有那么坏。
“谢谢你,妈。”
杜致英抱着箱子出去了。
那些被杜致英挑出来送给周丽娜的首饰,还放在床上,金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
周丽娜走过去,拿起来细细看。
女人对首饰的喜爱是天生的,周丽娜也喜欢,这些首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非常精巧,翡翠手镯戴在她纤细的皓腕上,灵动又漂亮,滴溜溜的,像戴着一圈水。
周丽娜戴着欣赏了一番,又摘了下来,这是杜致英送她的,可不能撞坏了。
但转念一想,周丽娜又把金戒指戴到手上了。
还有玉佛,周丽娜也给戴到了脖子上,玉能养人,正适合她现在戴。杜致英送她这些东西,肯定也不希望她全部压箱底,玉佛和戒指这样的小饰品,戴着又不显眼,也不怕损坏。
其余的,周丽娜小心地收了起来。
第二天是闫广荣火化安葬的日子,杜致英这个妻子,是要出席的。
人都死了,杜致英要维持自己的体面,她早早地穿戴好,独自出门。
李阿姨还是留在家里陪周丽娜。
到上午火化完,闫广荣老家的那些亲属们,也都一一赶到。
徐会香让她两个儿子去车站接的人。
闫家人没料到大老远的来一趟,竟然连闫广荣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杜伯钧的堂大伯闫广军,指责起杜伯钧这个堂侄子。
“明知道我们要来,为什么不等一等才火化,我们大老远地赶来,连广荣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杜致英说道:“请人看了火化的时辰,总不可能为了等你们误了时间吧?”
闫广军在路上就已经听闫顺生说起房子的事情,闫家对杜家的不满情绪由来已久,当年闫广荣是闫家唯一出息的后代,却不想给杜家做了赘婿。
当年杜家家大业大,闫家想着跟杜家结亲,能让他们贫农翻身,没想到刚结婚没多久,杜家就出事了。
闫家世代贫农,因为跟资本家庭杜家结亲,家里受了不少牵连,好不容易那个时代过去,闫家还以为能苦尽甘来,跟着杜家吃肉喝汤,没想到杜家倒了,成了普通家庭,除了住的房子,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只有闫广荣的工资补贴他的侄儿,老家的父母。
这些年,杜致英光看到闫广荣对他们母子一毛不拔,没想过闫家失去过什么。
这是闫家人感到委屈的地方。
闫广荣是没了,但闫广军务必要替他们闫家人争取到最后一点利益。
“致英,广荣故去,你也节哀。”闫广军说道,话锋一转,“广荣这一辈子,父母白养活他,没受到过他一点孝顺,当年我们举全族之力,才把他培养成大学生,闫家族人也没有受到过广荣的照拂。”
“广荣留下的两间小房子,你就拿出来吧,就算你不肯给会香母子,也捐给闫氏族人,就算是广荣,为家族贡献最后一份力量。”
杜伯钧本以为这个大伯过来吊唁,是出于真心,没想到还是惦记他父亲留下的两间房子。
杜致英咬牙切齿,“想都别想!”
闫广军似乎很吃惊,“致英,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们家族当年对广荣支持了多少?现在他回馈宗族也是应该的!”
杜伯钧扶住杜致英,看向站在他们对面的闫氏族人,对面有七八个人,气势上是以多压少。
杜伯钧上前半步,对闫广军说道:“大伯,你说我父亲对闫氏一族照顾少,他这么多年的工资,全花在闫家人身上,我和我母亲自食其力,没得过他一点照顾。”
“他是儿子也是丈夫,更是父亲。作为儿子,他已经为我爷爷奶奶送终,作为丈夫和父亲,他从来没有尽到过责任,现在我父亲英年早逝,留下我母亲孤苦无依,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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