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落卿整理桌上的画像,盯着他如释重负的模样,打趣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对虐待老人这事毫无愧疚之心。”
张日山道:“愧疚归愧疚,可方才您也说了,咱们都是多少岁的人,老头虽老,毕竟是小辈。”
小辈不就是用来当骡子整的吗?
谁让就属他岁数小。
池落卿点头,算作赞同。
插科打诨一通,张日山回想起方才的女人,又问:“那位古风姐姐,当真是池家人?”
古风小姐?
“副官,我有时觉得,你还挺有喜剧人天赋的。”池落卿哈哈一笑,解释道:“不算是,她快要死了。”
其实姓池也没什么不好,正巧给他老池家增添一位成员,增添一番家族印象。
反正到时也是死无对证。
张日山微怔,,莫名的,他总觉得,池落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带着许多情绪。
似乎并不是惋惜,而是对于一个即将死亡者的祝福。
张日山摇头,将这份奇怪的感觉压下去,说:“对了,半个小时前黑瞎子来了一趟,带着个叫阿宁的雇主,听到你不在这,他兜里也没钱,就带他那雇主上城东边吃麻浪烫去了。”
池落卿:“?”
请客吃麻辣烫,这小瞎也是没谁。
他麻溜起身。准备兑现当初的诺言,亲身去找他小瞎。
临走时,池落卿嘱咐道:“小西姐姐脑子方面不太好,经常语出惊人,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晚上她不想吃什么,就给她送什么。”
“……是。”
张副官嘴角抽搐,眼看着长发男人选择最迅速的方式,转头跳窗离去。
果然是矛盾隔阂已久……
张日山嘀嘀咕咕走出茶室,转眼瞧见已经洗漱完,吹好头发出来的池小西。
西王母没见到池落卿的影子,温和询问:“卿在哪?”
“池先生出去了,晚上回。”
“出去?”
西王母歪头,轻笑一声:“外面的世界太广阔,他总是这样说走就走,可有说目的地?”
张日山沉默几瞬,还是说:“去见一位多年好友。”
西王母不屑的呵了一声。
“卿可是答应我出去玩的,现在倒是个好时候,张先生,劳烦指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