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对这位爷有意,他又对你有意,管的旁人什么。”
宝生听得恍惚,今日见过谢睿后,心中仿佛有颗种子挣扎着要破土而出,一直慌乱的厉害,闪过一丝奇怪的甜蜜,更多的是不安,想马上跑去他面前,再说说话儿。直到听到杏仁无心中说出宝蝉姐姐心仪于他,猛然一阵委屈的无法诉说,却反而镇定下来。
父亲说过不久要带自己回去豫章府,离开京畿之地。宝生想到此处,心头一阵无奈和轻松。从父亲进京为官开始,家中既不复往日宁静和美,那一夜,父亲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的趴在竹滑上被下人架回来,娘亲疯了一样扑了上去,父亲强撑着如往日般一笑,韩家的男子对妻子总是温和的。
父亲身子渐渐好了,娘亲却衰弱下去,那时侯,自己每日祈祷,只希望娘亲好起来,一家人离开这里,像往日一样四处游历,逍遥自在。直到娘亲临终前握着自己的手,说要自己一世快活。将娘亲送回豫章府安葬之后,父亲无奈来到此处履职,处处小心。
此后心里总是冷清极了,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像娘亲说的那样快活,咬破嘴唇也不敢哭,怕自己学不会快活,怕辜负了娘亲的希冀,也怕父亲叹气,怕老太太对自己好,所以无论怎样总是笑,在父亲面前笑,在老太太面前笑,在灵哥哥面前笑,在宝蝉姐姐面前笑。
可只恨自己处事不慎,惹上连曜,虽有谢家哥哥一心帮衬,可这其中些弯弯绕绕又岂是自己能规避。即使真的,真的,对谢家哥哥有一丝欢喜,可宝蝉姐姐也有欢喜。宝生苦笑,还不如趁着没有明了,做个了断。宝生屏了一口气,仿佛下了狠心要把心中那颗暗暗滋生蔓延的青藤剜出来。屋里完全暗下去,杏仁掌上火烛。窗外雨声中愈加密了,啪啪的敲在户棂上,惹人心烦。
韩驿丞回房后,在窗静默半响,如谢睿所说一半,刘老太君已经有所叮嘱,但谢修之事倒是意料之外。只恨当初自己鲁莽,不知进退深浅,贸然上了针对王家的折子,只恨自己行事拖累了秀卿,只恨自己……韩驿丞想念起妻子,心中悲戚,茫茫然在房内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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