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此巧遇,连某一人,不如与二位共一桌?”刘灵见是连曜,笑道:“难得连将军有闲,自然拼做一处。”说着请连曜入座。连曜谢过对着宝生坐下。
宝生知道刚才失态,连忙吞下食物,转过脸用巾帕蘸了蘸嘴角,又正身清了清嗓子,端庄说道:“哥哥已经点了些食物,不知连将军要用些什么。”连曜轻轻笑道:“连某自便就好。”说着唤过小二,又点了几样,又说道:“上次伤了韩姑娘,连某一直心中不安,也没有机会表示歉意,今日正好,就由连某做东吧。”
正说着,刘灵小厮上来说:“院里的大丫头说不见了公子的那件通绿玉坠,正满院子找开了,想让公子回去问问。”刘灵皱了皱眉,望着一桌子食物,对宝生说道:“坠子是上次太子赠的,不见了也麻烦,要不先回去。”
宝生正欲说话,连曜笑笑说道:“难得有次时间,一直也没有机会道歉,今日要不由连某陪韩姑娘用完早膳,再亲自送回,可好?”刘灵想想说:“如此也好,那就麻烦连将军,一定亲自送回。”
看着刘灵随小厮下了楼,宝生又伸长了脖子顺着窗外望去,只见小厮牵过呼着白气的马匹,刘灵接过缰绳,跨上坐骑走远。连曜不做理会,自己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再抬头,只对上宝生一双水杏美目,只觉婉如清扬,灵灵有神,却生生瞪着自己,表情大为有趣,不由笑道:“韩姑娘有什么要问?”
谢睿一早冒着雨去了监察司,唤过得力的几位心腹助手议事。为首是郎中叶申行禀告:“近期冬税清查完毕,各省钱物已经查封入库。圣上下令拨去西南各地的银两共计五百余万两,将由各地银库开发拨出,不足的由钞纸代替。”谢睿点点头,问道:“对于这次查税,各处有些什么话?”叶申行笑道:“还不是老一套,各州各府的大人都埋怨说我们查的太严太细,高估了他们的实力,多交了税赋。还有人要上折弹劾大人刚愎自用,破坏工商之本。”
连曜轻笑,又问:“兵部的例行银子有没有拨出?”郎中杨炯答道:“已经准备出库,择日向兵部进行移交。”连曜点点头,问道:“今年只有五十万两吧。”杨炯点点头。
大家又对了一遍账上的事务。连曜说道:“最近我要离开半月,已经向尚书大人告假。此间一切事务由杨大人负责。”各人领命,准备散去。
谢睿留下杨炯,摒去余人。谢睿正色道:“存昕有一事相求杨大人。”杨炯道:“谢大人客气,有什么可以效劳?”谢睿沉吟了一阵,“杨大人精通会计,我想杨大人帮忙找找近五年来拨去东宁卫的账目。”杨炯沉吟一阵没有接话,谢睿笑笑道:“可有难处?”杨炯答道:“不知谢大人想查那些方面,近年来由中枢拨出钱物并不多,审计起来也不难办,但要真正审核军中实际账目,却是不宜。”谢睿嗯了一声,“那就尽量收集些东西吧。”
过了辰时中,谢睿见公务办的差不多,就准备离开。小厮送上蓑衣,牵过马匹。谢睿上了马,犹豫片刻,拉过辔头,沿着永乐宫外的大路踢踢踏踏向东边缓行,一会儿来到刘府前面的大路。
正在门口踯躅,却见刘灵骑着马塔塔过来。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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