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如果建成了,是全旗第一个自给自足的发电站,能给其他村做个榜样。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要是停了,之前的投入就全打水漂了,全村人的心血就白费了......”
她说不下去了。眼前浮现出那些画面:王奶奶一层层打开布包,李老三的红纸包,刘二柱说“我在城里工地干活,晚上宿舍的灯亮堂堂的”时的神情......
眼圈红了,但她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王旗长转过身,看着她。这个姑娘站在那儿,棉袄旧了,袖口磨得发白。脸冻得通红,手上都是冻疮。可眼睛里的那股劲儿,像雪地里的火苗,烧得旺旺的。
“你先坐。”王旗长走回办公桌后,沉吟了一会儿。手指在桌面上敲着,嗒,嗒,嗒。
“这样,我尽量帮你协调。”他终于开口,“旗里还有一台备用的发电机,可以先借给你们工地用,保证施工用电。医疗方面,我让医院派个医生,带上药,跟你回村,给陈技术员看看。路的问题......”
他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旗里的铲雪车就一台,现在全旗都在用,不能只给你们一个村。但我可以联系县交通局,看看他们能不能支援。”
“谢谢旗长!谢谢!”
拾穗儿站起来,连连鞠躬。眼泪终于掉下来了,不是委屈,是感激。
她知道,这些支援不多,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别谢我太早。”
王旗长摆摆手,表情严肃起来,“这些都是暂时的。你们村最缺的,还是钱吧?修复受损设施,购买材料,都需要钱。这我就真没办法了,旗里的经费就那么多,分不过来。”
“钱”这个字像块石头,压在拾穗儿心上。她知道王旗长说的是实话,旗里也难。去年修水渠,今年建小学,哪样不要钱?可没有钱,接下来的工程怎么推进?
从旗政府出来,拾穗儿去了医院。
医院在街那头,三层楼,墙刷得雪白。院子里有棵老槐树,叶子落光了,枝丫上积着雪。
刘二柱住在三楼病房,脚上打着石膏,吊得高高的。他媳妇在旁边伺候着,正给他喂水。看到拾穗儿,连忙站起来:“穗儿,你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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