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想要去抚摸薛红衣的脑袋,却不想,对方后退一步。
宁铮右手僵在半空,旋即很自然地落下,看着薛红衣,笑道:“泓颍,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嗯!”薛红衣点点头。
薛红衣看着转身离去的宁铮,不由得低声一叹。
二十多天前,秦时连夜离开龙背村,村子里的嫂子们,还有黄元毅等人,也躲到林子里。
结果,他们遇到了匈奴。
那些匈奴,就是被秦时跟李游击溃的匈奴骑兵。
虽然他们合力杀了两个匈奴,但,这也足以证明林子已经不安全。
在这种情况下,薛红衣让赵有田,拿着他跟镇北王嫡长子的聘书,前往北境的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的亲兵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到龙背村。
薛红衣行踪暴露,被镇北王府亲兵送到京都,龙背村的妇人嘛,则不肯前往北境的镇北王府,被亲兵保护着,依然生活在龙背村。
走出院子,宁铮脸上的笑容内敛,星眸中流窜着疑惑。
他知道半年前薛泓颍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原因非常简单,这丫头不喜欢自己,只把自己当成兄长。
宁铮也把薛红衣当作小妹。
可。
他俩的婚约,是双方长辈定下来的,无法改变。
当然,虽然把薛红衣当作小妹……宁铮对她还是有非分之想的,毕竟,他是男人,薛红衣长得也很漂亮。
对于他宁铮而言,女人不是必需品,而是能够获得利益的筹码。
薛红衣背后是江南薛氏……
……
草原。
慕兰部落。
秦时很闲,非常闲。
在被右日逐王警告过后,他也不敢再蹦跶了。
小命只有一条,可不能乱开玩笑。
不过。
因为秦时之前的大开杀戒,他在慕兰部落的凶名,算是彻底打响了。
部落里边的权贵,也有意缓和跟秦时的关系,所以,时不时会有权贵请他去喝酒吃肉。
短短五天时间,秦时感觉自己起码胖了三斤,腰间都要赘肉了。
“姓秦的,我教你的大天高血功,修炼得怎么样了?”
慕兰朵颜趴到秦时背上,一双手落在他胸前,不安分地乱摸了起来。
秦时也懒得反抗。
但,秦时正要动真格,慕兰朵颜又不肯答应……就喜欢点火,不负责灭火。
“还行吧!”秦时有些无趣地回了一句。
一开始,秦时还是很兴奋的,毕竟,按照慕兰朵颜的话说,大天高血功,可是他们慕兰氏最厉害的功法。
可结果。
也就那么一回事儿,炼皮就是在皮肤上敷药,然后用鞭子抽打……秦时自认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所以,在皮肤上敷药,那没问题,可要是让人用鞭子抽自己,那还是算了。
以秦时现在的身份,再加上慕兰朵颜跟慕兰寿炝这俩憨憨兄妹的支持,练武得药,根本就不需要愁。
现在秦时的皮肤,比之前坚韧很多。
这世界武者境界,炼皮、淬骨、换血、熔脏。
炼皮跟淬骨是可以一起进行修炼的。
药物敷在皮肤,不影响吃淬炼骨骼的药。
皮肤的蜕变,秦时能够清晰感觉到,至于骨头…他没透视眼,不知道有没有增强。
“妹夫、妹夫!”
就在这时候,慕兰寿炝兴奋的声音,自帐篷外响起。
帐帘被掀开。
慕兰寿炝看着慕兰朵颜趴在秦时背上,一双手已经伸进窄袖短衣里边,不由得嘴角一抽,道:“朵颜妹子,父王可说了,你俩不能成亲。所以,你就算要跟妹夫那啥,也避着点人啊。”
慕兰朵颜嘟嘟嘴,道:“那你还喊他妹夫?”
“咳咳,习惯了习惯了。”慕兰寿炝尴尬一笑,选择快步走到秦时身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那双眯眯眼里边透露着戏谑,道:“妹夫,你猜猜我给你带来什么消息?”
“六哥,你还是直说吧,我不喜欢猜谜语!”
“没劲!”慕兰寿炝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旋即笑道,“妹夫,你们大衍的老皇帝,快被他的儿子们弄死了!”
“什么意思?”秦时微微一愣。
“嘿嘿。我得到消息,说你们大衍的七皇子,造反了。”
“结果,他手底下一个兵都没有,龙袍都没穿上,就被你们大衍的二皇子,给丢进大牢里边。”
“哈哈哈,你们大衍的那个七皇子,比我还没脑子,没兵也敢去造反,他肯定是脑子被驴踹了。”
“这么奇葩?”秦时眨眨眼,无法想象那个七皇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没兵造反?你当过家家啊?
“奇葩?还有更奇葩的呢。那个二皇子扳倒七皇子后,直接登基。”
“你猜怎么着?又跳出来一个三皇子,直接率军把皇宫给围住了。说是大衍老皇帝还活着,二皇子继位,理法不合。哈哈哈,现在,你们大衍很多地方军,都跑去京都勤王护驾了。”
秦时都惊呆了。
那些皇子的操作,这么逆天嘛?
大衍现在外敌那么多,还要这么搞,是害怕大衍建国太久了嘛?
“那北境边军呢?”秦时挑眉问道。
听秦时这么一问,慕兰寿炝脸上笑容消失了,骂道:“李靖那个王八蛋,枉为人。”
“其他地方军,都去京都勤王护驾了。他非但没去,还率军出关,直接跟左日逐王硬碰硬。”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万多骑兵,绕到了大军后方,差点生擒了左日逐王……”
秦时是知道北境十二关,有骑兵早就偷偷出关,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匈奴大军致命一击。
“还有,耶律送去的六十万石粮草,也被那群骑兵给烧掉了。”慕兰寿炝骂骂咧咧的说道。
说到这里,慕兰寿炝又突兀的笑了起来。
慕兰朵颜歪着脖子,看着咧嘴傻笑的慕兰寿炝,凑到秦时耳畔,低声道,“六哥是不是傻了?又骂又笑……”
“咳咳!”听到慕兰朵颜嘀咕,慕兰寿炝干咳一声,道:“朵颜妹子,我可是你亲六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想到……二哥怕是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