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得像冰。
“碍事?”裴寒与低低地笑了一声,站起来时,却不小心磕到了柜门。
他疼得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宋夏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可手臂抬到一半,又硬生生忍住了。
“是啊,很碍事。”他轻声重复着她的话,尾音里带着一丝自嘲,“什么都要麻烦你,我这样的人,就像是一个巨婴,连看一份文件都要别人念给我听,这样的我确实很碍事。”
他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好。
脆弱,落寞,像一只被暴雨淋湿了羽翼的飞鸟,收敛了所有攻击性,只剩下令人心头发紧的狼狈。
宋夏觉得他好像是在演戏,但却又夹杂了一些真实的话语,因为他的眼睛确实看不见了。
这份认知,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她的心上,不疼,却足够烦人。
她烦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更烦自己居然还会对他这副模样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那天晚上,裴寒与没有再做别的。
他只是像往常一样,躺在她的身侧,将她圈在怀里。
可这份“安分”比任何折腾都让宋夏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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