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烟盒又多了几个,凌乱地散在苍白的地板上,像褪色的鳞片。
这地方倒是有个“好处”——管吃,管喝,烟管够,仿佛在默许他用这种方式消耗掉所有不安与思考的能力。
时间感已经彻底错乱。白炽灯永恒地亮着,照不进窗外真实的昼夜。林默估计,大概两天过去了。
除了送饭和收垃圾时那双沉默的手,再无人踏入这个房间。
呼喊、质问、甚至拍打房门,都像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回音。
他仿佛被遗忘在了这个名为“东安大街36号”的苍白茧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起初的愤怒和质问,逐渐被一种更深的寒意取代。
他试图理清头绪:李正辉和他的人,此刻必然在全力追查凶手,处理教授遇刺带来的惊天波澜。
而自己这个“唯一目击者兼潜在继承者”,被隔离在这里,或许真如李正辉所说,是一种扭曲的保护——隔绝外界可能袭来的灭口黑手,也隔绝了他可能带来的“麻烦”。
孤独和寂静开始啃噬神经。
教授染血的面容、破碎的眼镜片、那句“你是我最完美的执旗者”……这些画面和声音,在绝对的安静中被无限放大,反复播放,几乎要产生幻觉。
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还是自己重生后产生的某种疯狂臆想?但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教授血液的黏腻触感,冰冷而确凿。
就在他盯着天花板某处虚无的光斑,意识在清醒与恍惚间飘荡时,门外走廊传来了一些不同以往的动静。
不是每日定时送饭的规律脚步,也不是李正辉那次沉重而清晰的足音。
而是几声略显急促、却又刻意放低的交谈,脚步声不止一人,其中似乎还夹杂着……
高跟鞋轻叩地面的清脆声响?这在这栋充斥着男性肃穆气息的建筑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默瞬间绷紧了身体,从椅子上直起身,所有感官都集中向那扇门。
是谁?新的审讯者?还是……
门外的交谈声很快平息,但那种空气被扰动的感觉并未消失。紧接着,是电子锁解除时轻微的“嘀”声,以及门轴转动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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