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这就是战略欺骗!”
“有时候,敌人脑子里的恐惧,比我们手中的大炮更管用!”
“他们越是脑补,就越是不敢动。”
“他们越是调查,就越是会发现我们‘深不可测’。”
众人都愣住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努力消化连长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
这弯转得太急,他们有点跟不上。
侦察排长李顺脑子最活泛,他最先反应过来。
眼睛猛地一亮,一拍大腿,上前一步汇报道:
“连长,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刚才我正要汇报呢,刚才光顾着担心了。”
“咱们撒出去的侦察兵刚刚发回消息。”
“原本驻扎在万家镇、黑云口一带的日军独立混成旅团的一个大队,昨天夜里突然拔营起寨,连夜撤退了!”
“撤得那叫一个狼狈啊!”
李顺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据侦察兵说,鬼子连仓库里的粮食都没来得及运走,直接一把火烧了。”
“还有几辆卡车陷在泥里,鬼子军官直接下令炸了,生怕耽误跑路的时间。”
“还有,原本在这一带活动极其猖獗的伪军,现在全都缩进了大据点里。”
“大门紧闭,吊桥拉起,连个鬼影都不敢露。”
“甚至连平时最嚣张、那是横着走的宪兵队,现在出门都得坐装甲车,还得有重机枪开路。”
“只要听到哪里有重机枪的声音,哪怕是放鞭炮,他们第一反应不是增援,而是呼叫上级确认是不是‘鬼影’来了!”
“如果是,他们掉头就跑,比兔子还快!”
“哈哈哈哈!”
指挥部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刚才那种压抑、沉闷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王大柱挠了挠头,脸上的褶子也舒展开了,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乖乖,这帮小鬼子,平时看着挺横,原来也这么怕死啊。”
“俺还以为他们真是铁打的呢。”
“那是他们被咱们的火力给打出心理阴影了。”
张大山嘿嘿一笑,拍了拍腰间的配枪,一脸的自豪。
“一百多挺MG42一起开火,那是开玩笑的?”
“那就是铁人也得被打成筛子。”
“换我也得尿裤子,这不丢人。”
陈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走回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不仅是鬼子。”
“就连咱们的友军,现在的反应也很有意思。”
陈峰拿起另一份电报,递给李顺。
“念念,让大伙儿乐呵乐呵。”
李顺接过电报,清了清嗓子,故意拿腔拿调地大声念道:
“这是咱们截获的晋绥军358团的内部通报。”
“楚云飞团长严令所属各营,即日起,以平安县城为中心,方圆五十公里内,划为‘非军事接触区’。”
“严禁任何部队、任何人员,未经许可进入该区域。”
“违令者,军法从事!”
“通报中还特别注明:如遇不明身份之德械重装部队,须立即避让,行注目礼,不得发生冲突,不得窥探其军事行动。”
念完,李顺自己都乐了,笑得直不起腰。
“行注目礼?”
“这楚云飞,还真是个讲究人啊。”
“这是把咱们当成大爷供起来了?”
陈峰笑着摇了摇头。
他太了解楚云飞了。
这个黄埔五期的高材生,军事素养极高,爱国心也有,但也有个毛病。
那就是想太多,顾虑太多。
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上升到战略甚至国际政治的高度。
“楚云飞这是把咱们当成‘友邦人士’了。”
“他怕引起外交纠纷,怕卷入大国博弈的漩涡。”
“所以,他选择了最明智,也是最保守的做法——敬而远之。”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陈峰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至于李云龙那边……”
提到李云龙,在场的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那个大脑袋团长,可是出了名的“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
“团长那边虽然没发电报,但我估计,他现在肯定在骂娘。”
陈峰学着李云龙的语气,歪着头,粗着嗓子说道:
“他肯定在骂:‘他娘的,是哪个败家子这么打仗?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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