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用意,但他迫切的希望蓝熙书做掉张松。
在出了虎牙口镇十余里的八里坳,骑驴的老头也拐弯儿了,距离鹰镇不远了,官道上的行人就只有不远的牛车上的一对年轻夫妻,男人一身脏兮兮的大棉袄,腰上抽了根黑宽布条,一双不合脚的黑布棉鞋泥喳喳的顺在车辕上悠然自得的来回摇摆,牛车吱吱扭扭的车轱辘甩着泥片子不紧不慢的走着,也不管男的如何甩鞭吆喝,瘦骨嶙峋的老黄牛照旧甩着尾巴稳稳的行进,坐在男人身后蓝布抱头的小媳妇坐在草苫子上跟着牛车轻晃,窄袖蓝布薄袄,胳膊上跨了个小包袱,缩着肩膀在打盹。
蓝熙书可不想累及无辜,虽然是干这行的,杀人不眨眼,但蓝熙书总有爱憎,他的针对性很强。
他看一条条下道被这辆牛车路过都不拐弯儿,看来这对小夫妻是鹰镇方向的。
蓝熙书临时决定走下道往东绕道鹰镇的东北坟茔子,路虽然不太好走,正好人迹不到,便于行事。
蓝熙书一提马拐下了小路,泥泞沾蹄,蓝熙书的马都是上等军马,任何路况不成问题。
葛亭刚远远的看着蓝熙书拐弯了,那条路是通往鹰镇东北角的坟茔子地,初来虎牙口,葛亭刚和赵耀文都在附近踩过点儿的,大概的村庄布局都能说出来。
葛亭刚根本不犹豫,跟着下了官道。
不足五里,一片不小的槐树林旁,坟头林立墓碑排序规整,一看并不是少有祭扫的乱坟岗子,而是一个村镇或者一个姓氏大家族的坟茔地。
不见了蓝熙书,只见蓝熙书的健马马鞍上搭着缰绳,自个低头突突着响鼻甩尾围着半截枯木桩子打转。
葛亭刚回头时看到了来时小路上三匹马正快马加鞭而来。
“喂!大人!”葛亭刚虚虚的四下张望,这个时候蓝熙书玩什么捉迷藏啊!
“慌什么慌?”蓝熙书从一株老枣树后面转出来,刚刚浇完树,提裤子勒腰带收拾停当。
葛亭刚舒了口气,他不敢下马:“张松在后面!”
“我知道!”
蓝熙书不慌不忙的侧眼后往,他看见蓝熙文了,后面的两个黑影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