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不利!徐公公如能够摆平此事,蓝熙书感激不尽。”
徐娘不老沉吟片刻,断然说道:“好吧!咱家一定会尽力而为。还有呢!”徐娘不老眯眼笑又给了蓝熙书一次机会。
“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徐公公体恤下情,疏通关节,龙门所的将士到现在还没领到今年的被服棉衣,饷银粮秣军马一应供应也一拖再拖,边地苦寒,徐公公!”
说了半天还是没对徐娘不老心思,别人都是上赶着投靠东厂,这个蓝熙书想什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说,徐娘不老有点儿着急,但又不能表现出来:“难得啊!这个有皇上口谕,咱家会格外的关照龙门所。”
“蓝熙书代所有的龙门所官兵及全体住龙门所锦衣卫感谢徐公公体恤下情!”蓝熙书隆而重之再次感谢徐公公。
蓝熙书觉得是时候拔腿走人了,再进行下去,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最重要的是,蓝熙书再也不想继续面对这张大白脸了,他严重不想卖完艺再卖身。
“公公喝茶!”蓝熙书见徐娘不老数次端起茶杯,端端放放,蓝熙书忍住鼻息上前提壶续水奉茶,淅沥沥的茶水入碗声在蓝熙书耳边如若惊涛骇浪冲撞心堤,煎熬啊!蓝熙书心里有点儿黔驴技穷害怕淡场,又不能立马告辞走人,心里那个急啊!
“忠勇德才兼备,后生前途不可限量!咱家的身边就缺你这样的人才啊!”徐娘不老近距离的眯眯色眼看着蓝熙书的脸,这是一张青春大好年华朝气蓬勃的脸,肤色不白不黑,眉宇挺括,单眼皮,眼睛黑白分明笑时春水荡漾氤氲淡淡,敛容时瞬间秋波冰凝练出两道锋芒,鼻形流畅,唇吻分明,棱角分明的下颚胡茬青青,徐娘不老看的魂不守舍,特别是蓝熙书微微一笑时的一角翘唇更让他心猿意马。
蓝熙书的脊柱僵了,徐娘不老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办?怎么办?
“属下不胜惶恐!”蓝熙书斟满水轻轻把青花盖碗往徐娘不老跟前一放。
蓝熙书在心里念着另一句台词:真是不胜呕吐啊!
“咱家岂会看走了眼!跟了咱家,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徐娘不老风情一笑,堪堪迎着蓝熙书的眼神,忽然一展金丝绣线的袖笼,双手白骨爪出岫,兰花指翘翘合拢捧住了蓝熙书执杯的手。
湿热的,腻腻的手温覆盖了蓝熙书的手指,蓝熙书就像冷不丁的被蝎子蛰了一下,难控心神的一抖手,与此同时门外一声重击闷响,如一石激浪,院内喧哗,盖碗茶杯翻到的声音被覆盖了,徐娘不老和蓝熙书同时惊呼出口,蓝熙书是故作受惊,徐娘不老的惊叫是真的,水洒了,烫着了,徐娘不老起身连抖手,叮当碰瓷脆响,元青花茶碗在徐娘不老的脚下粉身碎骨。
茶水也洒到蓝熙书手背上了,他啥事没有!
“徐公公!”蓝熙书表现得心理素质极为不稳定,又是抖手,又是忙不迭的看徐娘不老大拇指处被烫的鸡蛋大的一片红,看样子,水泡马上就拱出来了,蓝熙书心里一边直念阿弥陀佛,一边大骂胡大疙瘩真会掐时间!
幸好只是湿手尚未失身!
“徐公公!不好了!公公!大事不好了!”四六儿踩着猫尾巴的叫声沿着曲廊传来!
四六儿还未近前呢,吴令接力棒了,就听咣当一声,吴令狗吃屎破门而入,靴子勾着门槛儿,嘴先着地了,吴令也顾不得嘬一下磕出血的牙花子,就嗷嗷驴叫:“公公!大事不好,有鞑子匪情!”
没彩排就有这等上乘表演,果然吴令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