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徐娘不老左边的画眉一挑,整个身子探过了大半个桌子,压着眼睑慢慢的笑眯眼,兰花指出岫,停在了半空,被脂粉抹平了的白脸因肌肉活动而使得脸上的细纹纤毫毕现。
徐娘不老的化妆术真不是吹得,这么不堪入目的底子竟粉饰雕琢的有了这么点儿的人样。
蓝熙书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卖关子,在这厮面前不用耍不必要的小聪明,蓝熙书刚一张嘴,一阵浓郁的桂花脂粉香味袭来,顶的蓝熙书一口气没上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只说了句“徐公公“就打住了。
蓝熙书本能的想上后闪,避开这味儿再说,忽然觉得这严重不妥,细节不得不防啊!
“徐公公!”蓝熙书站起来几步走到门口,做侧耳状,其实在心里明白,徐娘不老带来的都是心腹,他根本不担心隔墙有耳。离开了椅子,鼻子如释重负,蓝熙书紧着的换了几口气。
“不妨!”徐娘不老果然被蓝熙书的假象迷惑,更觉得如此谨小慎微的蓝熙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受纳之心更盛:“没那个小兔崽子敢从咱家这儿挖耳朵!但说无妨!”
自打蓝熙书进门,徐娘不老的眼睛心神就没离开过蓝熙书,蓝熙书一言一行散发出来不同于他人的特质让徐娘不老惊奇,他说不上蓝熙书给他的感觉,张狂内敛,进退有据,不露刺但你却能感觉到他从眼神反射出来的锋芒,但这种锋芒只显露他的能力,而不会让你觉得威胁不舒服,这样的年纪居然懂得了隐忍慢发。
蓝熙书如释重负一笑:“徐公公!鞑子三路犯边抢掠虎牙口军饷粮秣,近两千人马全军覆没,雁翅坡区区二百人伤亡何足挂齿,我想徐公公多虑了。”
蓝熙书保持着亲和但不谄媚的微笑望定了徐娘不老,徐娘不老笑眯眯的摇摇头,否定蓝熙书还没说到他的症结所在。
徐娘不老保持着表情改变了坐姿,蓝熙书的话离他的心坎儿还有一小步,他觉得蓝熙书值得期待。
蓝熙书踱到椅子跟前儿,也放弃了坐上去的念头,不能让鼻子再遭这份罪了,蓝熙书停下脚步,微一俯身,屈指一扣桌子,击木清脆有声:“如果徐公公想让虎牙口大捷趋于完美,任人插不上刺儿,好人做到底,徐公公何不再进一步!”
徐娘不老挺胸提臀,坐直了腰,兰花指虚拟点了一下蓝熙书,一脸期待,官帽椅被他的屁股折磨的吱吱扭扭呻吟不止。
“为阵前将士请功!特别为密云后卫的那些将士渲染战绩请功,虽然别人也会做,但徐公公这么做意义更大。”蓝熙书忽然收敛了笑容,一脸郑重严肃,稍稍加重了语气,一句话完毕,蓝熙书猛地直起腰换了口粗气:“而且要快,赶在所有的奏章之前,要人人皆知徐公公大义,不光是为阵亡将士请功重重褒奖抚恤,密云后卫的头头脑脑治军有方是不是捎带着也给请请功呢?”
蓝熙书重又笑了,那酷酷的笑容穿云破雾,尽扫徐娘不老心上阴霾,徐娘不老没打断她的意思,蓝熙书也没停下来的意思:“一顶顶高帽子戴上去,看谁还张的开嘴说一句不合徐公公心意的话!既体现了公公的胸襟也堵住了悠悠众口。试想,上自皇上王勋贵戚六部九卿,下至边军行营贩夫小卒,徐公公!呵呵!”
寥寥数语,徐娘不老就像被打通了奇经八脉,浑身从里到外的舒坦,什么时候这么舒坦过啊!
徐娘不老一朵朵心花被蓝熙书吹得竞相怒放,顶着蓝熙书为他量身定做的高帽子美不滋儿的踱步。
“着哇!”徐公公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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