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湿。
只要冲到马车上,蓝熙书自信后面的就没什么悬念了。
琵琶声又起,人为的骚扰使其有些些的断续,瘙痒难耐的黑大个被马车夫一个马鞭的警告下还往前凑的涎笑表情清晰可见。
快了!三丈之地!两丈之地!一丈之地!
把酒尽欢的两个校尉提马回身指着黑大个调笑不已,刚好成为预定靶。
蓝熙书同一时间跃身而起,大氅裹体滚雪球一样冲下缓坡,带起一道雪沫纷扬,来势迅疾突兀。
“怎么回事儿?”最前面的校尉正举起酒囊,蓝熙书已然到了乱石带,霍起身形,足尖点到第一块狼牙石的一刹那,嗖嗖嗖!连珠弩箭连发中靶。
噗噗噗!次第落马的闷声!
一匹惊马昂然扬鬃拖着箭矢穿喉的主人奔蹄而去,血痕重墨拖出老远才脱蹬落下。
噗噗!
一气呵成,蓝熙书错开了将马车后面的细高个靶中两箭,急马奔窜人次第而落,惨叫声都没一个,箭箭封喉,一眨眼的扫射完毕,蓝熙书一欺身上了马车,赶车的死校尉被蓝熙书一脚踹下车。
驾辕的青马受惊,稀溜溜猛然扬鬃奔蹄。
蓝熙书一足踏马臀,楼手抄起马缰控马。
马车里弦音狎笑掺杂,严严实实的丝绒棉车帘里传出一句:“狗六儿!兔崽子把车驾稳点儿!”
蓝熙书长吁了口气,叉双足稳住身形。
蓝熙书觉得开场顺利大局已定。
一匹枣红马脱离井貌安和胡大疙瘩的夹击纠缠,奔袭而来。
嗖嗖!连珠弩箭嗤嗤穿空,枣红马上的不速之客一个鞍马转,斗篷飞旋轻松的让过了箭头。
这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蓝熙书皱紧了眉头。
蓝熙书的重点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