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改变了,但是初衷没变,蓝熙书坚信这点,他不觉得自己辜负了兄弟而让兄弟分心不惜任何代价与其决裂。
背叛的一脚踏出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丁哑!你懂的!
刀剑相向我们都回不了头了,丁哑!
丁哑!你一出城就代表我们兄弟情份一绝,生死划开了道,别恨我心狠手辣。
蓝熙书从最初的痛心疾首到最后心平气和了,杀气被回忆锻造的徐徐透骨但是波澜不惊。
如此溜溜赶了一夜,雨跟着下了一夜。
蓝熙书艰难的转过了这个弯,他感觉自己能够把绣春刀插入丁哑的心脏而不皱一下眉头了,而在一出城时扪心自问他还肝颤。
雨停的匪夷所思,停了就天空如洗,东方日出绚烂的令人目眩神秘,仿佛积攒了一辈子的风华在这一刻开放到鼎盛。
在一片落叶泥泞的槐树林边,落魄的三匹马三个人背对着日出。
蓝熙书带头解下雨水滴滴答答的蓑衣扔了出去,斗笠跟心情一样沉重,蓝熙书甩了甩没扔。
浑身湿透,轻袍黏哒哒的粘在身上,三个人如同江湖亡命之徒。
“我们奔居庸关?”李四树问,蓝熙书算准了丁哑走居庸关?要是算错了那就满盘皆输了。
“嗯!”蓝熙书抹了一把脸:“不用到居庸关,最远鹞儿岭!”
奔居庸关必经鸡鸣山,鹞儿岭离鸡鸣山不远。
“他们会住鸡鸣驿?”耗子挪挪颠的生疼的屁股,鸡鸣驿他熟,他还有个老乡在那儿当差。
蓝熙书摇头:“难说,丁哑不是招摇的人,吴连旺难说,丁哑跟这种人也想成事
吗?哼!”蓝熙书不屑的语气里带出一丝愤怒,丁哑!你太没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