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倒流,如坠冰窟。
沈元昭呼吸滞了一下。
随后她强装镇定,反唇相讥:“这是我的营帐,督主深夜造访,理应是我该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吧?”
月光从营帐缝隙中泄出,照得她眸光含了几分白霜,那张如白璧般皎洁的脸庞越发圣洁。
原本是装腔作势想吓退刘喜的怀疑。
就是可惜。
适得其反。
刘喜皮笑肉不笑,视线落到她明显沐浴过后,被热气蒸透的绯红脸颊。
白璧观音,出水芙蓉。
明明贪生怕死,却还要张牙舞爪的装出气势,反而叫人生出几分恶劣的,想要亵渎、摧毁的欲望。
许是直觉敏锐的告诉沈元昭对方眼神并不单纯,她快速跑到床榻边沿,离他远远的。声调里带了恼怒:“刘督主,若是没什么事,烦请出去,我便不送了。”
上次当众羞辱她的仇,她可仍旧历历在目呢。
刘喜盯着眼前避他如蛇蝎的人,良久,眸光微闪,这才依依不舍收回手。
“沈大人。”他忽然笑了一下,“有没有人与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谁?”
“你的表兄,沈元昭。”
沈元昭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半晌,她道:“我与沈元昭是表亲,样貌自然有几分相似,这有何不对吗。”
“不。”刘喜笑意不达眼底,“沈大人无论是容貌、行事处事都与沈元昭如出一辙呢,我有时候都要以为是沈元昭化作厉鬼,附在沈大人身上来索命了。”
“……”
名为不安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直觉不止一次告诉沈元昭,刘喜这人深不可测。
可今日面对面对峙,她才惊觉对方的敏锐感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绝不能与此人走得太近。
沈元昭掩盖眸底晦暗,再抬头时,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那笑颜璀璨夺目,仿佛刹那间褪去胆小怯懦的外壳,而此刻,彻彻底底的,暴露出真正属于自己,权臣的锋芒。
刘喜明显一怔。
沈元昭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那刘督主,如何看待我的表兄沈元昭。”
没等他回答,她接着反问道:“无恶不作的奸臣?”
“卖主求荣的小人?”
沈元昭步步紧逼,眸光亮得火光般惊人。
“还是一个该下地狱,被油锅炸,下刀山的罪人?”
刘喜也不知为何她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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