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秋说:“我说的是实话,要想解‘白霜’之瘾,唯一的出路就是吸更多的‘白霜’!”
——“情人百合”确实能“解”“白霜”之瘾,不过,欲望得到满足之后,生命在麻醉中枯萎,在迷幻中毁灭。
方圆说:“你所谓的出路就是死路,而且死得更快。人都被你骗上死路了,说实话何用?”
“我该说的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唐仲秋心惊胆战的,有问必答,吸血鬼的威慑力可想而知。
方圆断然说:“不行!你种毒贩毒,诱人吸毒,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罪不容诛,不能因为说了几句实话就放过你,出谷后把你交给丐帮刀斧堂。”
唐仲秋显得很失望,但很顺从,只要保持手脚自由,脱身的机会总会有的。
食人谷里的太阳落山得特别早,风很大,特别的阴冷。方圆他们决定找个合适的营地过夜。东边悬崖下的那个洞很暖和,但臭烘烘的,而且洞口的死蝙蝠就让人恶心。在西边的峭壁下正好有个不太深的洞,洞口也较小,守住洞口就有种安全感。
方圆他们四人去拾些干柴枯枝来烧火,把唐仲秋绑起来留在洞中。唐仲秋很怕鬼,要求一起去拾柴,但没人理他。天黑前总不会见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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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武和李素素真是活见鬼了,逃出诡异的天国世界,仍被困在深井一般的天坑里。
他们逃出天国世界后,首先沿着小路寻找出路,来到了太阳方向的悬崖下的一个洞口前,洞口很小,里面阴森潮湿,会不会又是一个迷魂洞呢?他们仰望天坑,发现对面的万丈崖顶上有一座庙,就是食人谷东边的龙山“太子庙”。看来这个天坑仍在食人谷内,西面的峭壁比东边的龙山矮了大半,把食人谷隔开。天国世界与眼前的洞有路相通,说明这个洞通往食人谷的可能性很大,但没有照明的东西,要想通过这个黑洞离开天坑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张武和李素素离开洞口去寻找其它出路,到处都是树木藤蔓,攀上高处的石头四望,整个坑底尽是黄绿相间的枝叶覆盖着。
他们来到了进天坑的那个洞,洞里散满了蝙蝠的尸体,昨晚烧的那堆火只剩下一摊死灰,显得十分凄冷。通过此洞回食人谷是不可能的,在洞里徘徊煎熬的情景令人后怕。
太阳早早地躲到峭壁后,天坑里特别的幽暗阴森。
峭壁不能上,有洞不敢进,这也许是天国的人不追他们的原因。
日暮途穷,张武和李素素心急如焚而又无计可施。
忽闻“瑟瑟”的响声,分明是人踩草地的声音,张武和李素素急忙躲入洞中观察动静,见张寡妇探头探脑地分开枯草向洞口走来。张寡妇全身湿漉漉的,哆嗦着身子,又冷又紧张,她手里提的那个包裹是干的,好像非常的重要。
看张寡妇的神情可以判断她不是来抓张武他们的,再说一个张寡妇也抓不了他们,把她抓住反而可以问路。李素素窜出洞,张寡妇没作任何反应即被抓住。张寡妇可能不会武功,加之李素素来得太突然,被吓得缩作一团,疼得龇牙咧嘴,包裹掉在地上。
李素素发觉张寡妇没威胁,便松开手。张武紧跟着出洞,拾起地上的包裹,斥说:“张寡妇,谁叫你来的?现在落在我们手里,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们不杀你!”
张寡妇稍一镇定,看清张武后又惊又喜,好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她痴痴地盯着张武,好像要在张武脸上寻找逝去的记忆,喃喃地说:“峰儿……你是不是我儿子峰儿?”说着伸手去摸张武的脸。
张武推开张寡妇的手,恼说:“疯婆子,少胡说!我问你,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张寡妇傻傻地说:“我是张寡妇,这是天国。我来天国找儿子,你是不是我儿子张峰?”
“你儿子叫张峰?”张武愣了愣。
张寡妇惊喜地说:“是!你是我儿子张峰!”
张武说:“不是,我不是你儿子!他们叫你出来干什么?”
张寡妇说:“不是他们叫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我来找儿子,你是我儿子。”她全身湿漉漉的,可能偷偷涉水出洞来找张武。
张武说:“我说过,我不是你儿子。”
“你不是我儿子,为什么叫张峰?”张寡妇生气了。
张武哭笑不得。李素素发觉张寡妇有点神经错乱,把心思都倾注在儿子张峰身上,便柔声说:“张大婶,他不是你儿子。你好好回答我的话,我们帮你找儿子。”
张寡妇欣然点头。
李素素说:“你怎么知道儿子在天国?”
张寡妇说:“是路引使者说的。”
李素素说:“路引使者是什么人?”
张寡妇说:“就是用网抓你们的那个,她是全能教的师父,说修炼‘***功’可以上天国,可以找到儿子。”
看来张寡妇是为了儿子被全能教蛊惑,成为全能教痴迷者。要问出点名堂来,还得从她儿子入手。李素素说:“你儿子为什么要离开你?”
张寡妇说:“不是我儿子要离开,是他爹送走的,五岁时就送走了。”
“别和她啰嗦,问问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张武不耐烦了。他从小离开父母,缺少双亲的关爱,对亲情很淡漠。
张寡妇变得很激动,从张武手中抢回包裹紧抱于胸前,气呼呼地说:“这是给我儿子的。你们不帮我找儿子,我不带你们出去!”包裹已被张武打开,里面有一身衣服和一双男鞋,可惜慈母密密缝,游子终不归。
李素素向张武使了个眼色,然后哄小孩似的对张寡妇说:“张大婶,我们会帮你找儿子的。天国里你找过了,没有你的儿子,我们先出去,然后再帮你找。”
张寡妇点点头,说:“姑娘真好,真像我闺女。”
李素素说:“你闺女叫什么名字?怎么不陪着你?”
张寡妇说:“她叫兰兰,去太阳岛当圣女,升天了。”
“扬州‘镜王张’是你什么人?”张武盯着张寡妇,露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
“‘镜王张’……?”张寡妇对“镜王张”好像既熟悉又陌生,陷入沉思中,突然一拍脑袋说:“想起来了,他是峰儿的爷爷!”
经李素素循循诱导,张寡妇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些身世,原来她是“镜王张”的儿媳,儿子张峰五岁时被送人,女儿张兰兰成了圣女。
李素素看着张武说:“你认识她?”
“不,不认识!”张武的脸色阴晴不定,可能意识到眼前的疯婆子就是他的母亲,内心波澜起伏。他五岁上武当,在男人堆里跌打滚爬,以“优胜劣汰”为天理,勤学苦练终于出人头地,成为武状元,名上英雄榜。人们只知道他是武当弟子,而不知道他是何人的儿子。江湖人好面子,讲究出身,全能教痴迷者的儿子是一种耻辱。他是有雄心壮志的人,为了“安邦神剑”可以不去太阳岛救爷爷,当然可以不认痴迷全能教的母亲,尤其在豪门千金李素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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