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象竟比白日里还要乱。
“娘……娘……我想回家。”沈莺低喃着,梦中娘亲抱着自己,说要带她一同去。
指尖擦拭着女子眼尾的泪痕,魏晋礼将被子掖好,却是不禁皱眉问道:“暖炉没点吗?怎这般冷?”
偌大的屋子,四周都透着寒意。
青菊急忙回了话:“暖炉都点了,但这屋子背靠着小池塘,湿气重,阴气也重,夏日倒是舒坦,可一到冬日,就冷得刺骨了。”
原来如此,那这屋子如何能住人?
魏晋礼阴了脸色,顿时连三夫人也怪上了,怎就偏要将她安置在此处?
忽而,魏晋礼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外头可是煎了药?”
“是白日里大夫开的。想着再煎一副药试试看,可能给姑娘退了热。”青菊点着头回话,可看到沈莺被魏晋礼连人带被子抱在了一起,亦是有些惊讶不已。
二公子竟是真的对她家姑娘有意?难怪上次那位薛姑娘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家姑娘的模样!
若是沈莺能与二公子在一起,兴许她也能跟着沾光,去二房伺候呢!
不对,不对!青菊连忙打住了心里的想法,念着:得先顾着姑娘的病才是!
“将药煎好,一会儿送来。”魏晋礼吩咐完,将床上的被单一并扯下,改在了怀中之人的身上,连头都未曾露出来,唯恐让她惊了风。
忍冬见状,也跟着去了慎独堂,只要能救沈莺,也就顾不得那些陈规旧俗了。幸好原就是冬日的夜里,路上并无什么人在。
到了慎独堂,守夜的小厮见魏晋礼怀中抱了个人,急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上回是半夜将人请了来,怎如今竟是直接抱回来了?
将人放在了软榻上,沈身上更烫了,她嫌少生病,可每回一病,就难好。
许是路上颠簸了几下,沈莺隐隐从睡梦中恍恍醒来,口干舌燥,嗓子难以出声,只能“啊啊啊——”的叫了两声,喊了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