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此番行径,确实是木讷得过分了去。他的原意,乃是为了不让秦敬难堪,然而自他的口中出来的东西,却似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秦敬嘴巴上。
“哈哈……”秦姚姚又笑了。这俩师兄弟还是不觉得好笑,秦敬察觉秦业的关怀,便决定让师哥不免难堪,此番故作认真地说道:“师哥的剑,是灌了水才这么重吧……”这又是别一种的木讷。
“也许。”秦业被他这般一说,便觉得是自己的脑袋灌了水,而不是自己的剑灌了水,实在十分难堪,便不欲在此话题纠缠,快步上前了几步。再往后招呼笑个不停的秦姚姚:“师妹,不是你自己说要快些走的么?现在在后头笑个不止,倒不想走了?”
“是了……”秦姚姚喘气连连,她还没有笑够。她实在是很高兴,现在的日子,又如平日般,恬静而快乐。她对此,很是满意。她知道,爹娘对此,也是很快乐的。
然而,无风浪何为江湖,只是风浪来临前,难免会静谧过人,而这些小辈们并不懂得而已,正如他们身畔河水,奔流暗涌,一腔诡波,潜龙勿用,等待何日雷雨再起,便翻腾出水,酿祸千年。不过,此际轻风淡扫眉,枝叶小婆娑,哪怕下一刻是风浪淘尽人间,只怕这样的记忆,也是能温暖人心的吧……
尽管他们三人快快赶路,到了永康城时候,却已经过了晌午,秦敬和秦端二人饿得慌,秦姚姚却不管不顾,拉着他们去了西市。
时下,正是海老们把海边物产运来贩卖的日子,三天或是四天,等海货卖完,那便离去。永康在陆内,却有大河通出海边,而南朝海物丰富,运河四通八达,这种贩市也多见于渔闲季节,夏季海上风浪最盛,便是渔闲。
秦姚姚和许多些山里长大的孩童一般,对于海边的新奇货物,有着极大的兴致。秦业却是饿得轻飘飘的,若不是为了师妹,也不会和她一路胡闹。而秦敬虽饿,却不至于脚步虚浮,只总觉得今年的夏时,热头怎比往年厉害那么多,一路上,他可真是被热得慌。
他对海中物产,更是提不起兴趣来,若是这儿有卖海边武术典籍,可能他就不会如此的兴致缺缺。往日出谷,他总会多留意市集,直往卖女儿家物什的摊子,给派中姐妹买几件物什。只因凌霄峰上生活清苦,这些物什若是能让大家一笑,也是无妨。
今儿,他恍惚间,竟然又走到了一处卖首饰的摊子。
原来秦敬失神间,已经进了集市的一处岔路。此处岔路,集中的净是些半卖半抢的流氓。他便不知道,还停在了其中一个首饰摊子边上,想来是一向的习惯使然,这人自嘲笑了一声,正恍惚间,左右看了看,却不见秦业和秦姚姚,便打算走开去寻他们。
可摊主看见秦敬手持的两把剑,觉得应当值些好价钱。他眼中的秦敬,也变作难得的肥鱼,正好待他来宰个一宰。那摊主便热情地招呼道:“小哥儿,给妻房买东西么?挑个物什给妻房吧……” 还一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秦敬这便全然地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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