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得比他更多,在性命面前,这些细枝末节的算什么。
只能祈祷那群走狗不要夜闯民宅,把他们抓去诏狱刑讯。
裴彧半笃定,季澄怀疑到他们身上了,至于为何放过,有待考量。
裴错拍拍身上的灰过来,“阿兄,我去将衣裳洗了吧,这些墨迹……洗不掉也能将就穿着,阿兄你就别愁眉苦脸了。”
裴彧唤住他:“等等。”
“怎么了阿兄?”
“你……应该是被他认出来了。”裴错拧眉,忧心忡忡的模样。
而裴错则是一脸云淡风轻,“哦……我知道,他们可是当皇帝走狗的,眼睛鼻子都灵着呢。其实我原本也怕,但是直到他认出我却不将我捉走,我反而没那么恐慌了。”
只要狗千户不伤他兄长,他也能沉住气。
裴彧明白他这阿弟不傻,其实不必他提醒。
可毕竟是与那些煞神打交道,要盘算盘算后路。
季澄放他们一次,不一定放第二次,在此之前,裴彧认为很有必要让裴错将谣言的主使者交代出来,再想法子和那些人全都撇清。
“你老实交代,几时同那些人混在一起的?”裴彧撑着长兄的威严质问他。
裴错支吾其词:“约十来天前?”
裴彧沉了语调诘问:“为什么和那些人牵扯?!”
“文瑶郡主有作案动机与能力,郁娘子失踪的节点又那么巧,嫌疑最重的就是她!”裴错观察起他的表情,顿了顿,才道,“去日良多,顺天府那边毫无回应,多半是他们官官相护……”
“当初阿兄病重时,郁娘子还来过我们家中义诊,那时候你昏迷着,没有郁娘子,你这脑子怕是都烧糊涂了。”
“我不能忘记郁娘子的恩情。”
“假如锦衣卫揪着不放,阿兄将我推出去就好。”
裴彧的性子有些沉闷古板,许多时候都怕惹事,因为家中应付不来。
所以即便是知道这番用意,裴错依然会担心受裴彧阻挠,所以才暗中与那些人勾勾搭搭。
不晓得主使者和郡主府多大仇,给得真的太多了。
后半截话,裴错掐着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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