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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寒梅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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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蝇头小字标注着“槟榔树叶”。那是她根据丈夫生前偶尔透露的、与陈瑞生相关的零星信息,结合自己的推测,默默记下的可能联络点标记。这是她深藏心底、从未对任何人言说的执念,也是她对丈夫未竟事业的无声延续。

    “继远,晓霜……”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坚定,“你们……要记住……你们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革命者……他是为了……我们这个国家……牺牲的……你们的父亲……在那头……望着长江……”

    她将《宣言》郑重地放到谢继远手中:“这本书……是信仰……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能丢……”

    然后,她将那张台湾地图,轻轻放在谢晓霜的手心,目光深邃地看着女儿:“这个……你收好……将来……若有可能……要找到……你父亲……和他未完成的……事……”

    她没有明说“事”是什么,但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燃烧着对统一大业至死不渝的期盼。

    “妈……”谢晓霜的眼泪终于决堤,紧紧攥住了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地图。

    林婉茹似乎完成了最后的心事,长长地、极其缓慢地吁出了一口气,目光渐渐涣散,望向那破旧的、结着蛛网的房梁,仿佛要穿透这陋室的阻碍,望向南方,望向那片丈夫最终陨落的海峡。

    “文渊……我……来了……”她嘴角牵起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虚无的笑意,带着无尽的思念与解脱,缓缓闭上了眼睛。那只一直紧握着儿女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一九五八年春寒料峭时,林婉茹,这位默默承受了太多苦难与不公的女性,在湘潭乡下的寒舍中,溘然长逝。没有追悼会,没有花圈,只有一双未成年的儿女和闻讯悄悄赶来的、少数几位尚存情谊的老战友,在一片肃穆与悲愤中,将她安葬在一处可以遥望南方的荒僻山坡上。

    也就在林婉茹病重与离世的这段日子里,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浪潮已初现端倪,各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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