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推测,”谢文渊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可能毫无根据,但……我认为,‘烛阴’的一系列行动,包括对我本人的策反尝试,其最终目的,或许并不仅仅是为了获取情报或安插钉子。他可能……在借我们的手,进行某种‘清理’或者……‘传递’。”
负责人眉头紧锁:“什么意思?说具体点。”
“胡永贵死了,钱思明、王德顺落网,这条他经营多年的东南线被我们连根拔起。这看起来是我们的胜利,但有没有可能,这也是‘烛阴’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察觉到了内部的不稳或暴露的风险,于是利用我这个‘诱饵’,引导我们帮他清除掉这些可能牵连到更高层的隐患?”谢文渊目光锐利,“而他反复利用陈瑞生的名号,或许并不仅仅是拉大旗作虎皮,而是在……故意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陈瑞生!”
“引向陈瑞生?”负责人愣住了,“为什么?”
“如果……”谢文渊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猜测,“如果陈瑞生,并非我们一直认为的顽固敌对分子,而是……我们自己的人呢?”
指挥中心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个猜想震惊了。
“这太冒险了,文渊同志!”一位老成持重的干部立刻反驳,“陈瑞身居台海国防部要职,位高权重,有多少我党隐蔽战线的同志牺牲在与他相关的行动中?仅凭‘烛阴’的一些异常举动就下此论断,太过武断!”
“我明白这其中的风险和不合理性。”谢文渊坚持道,“但请想一想,‘烛阴’为什么偏偏要用陈瑞生的照片?为什么在指令中多次隐晦提及?他完全可以伪造其他更高层人物的信物。他似乎在用一种极其隐晦的方式,向我们暗示陈瑞生的‘特殊性’。还有,他对我策反时提出的那些关于党内分歧、对苏态度等深入的问题,不像是一个单纯搜集军事情报的特务会特别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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