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不过是让永和城的商行给了个公道的价钱,让大家都能得利罢了。”
矣欧危却连连摇头:“大哥这话说得轻松。却是我们求也求不来的。”“若不是您当初……呃,‘调停’得法,让我们看清了形势,真要跟官府硬拼起来,刀兵相见,寨子里不知要死多少青壮,剩下的老弱日子只会更苦,哪还有现在通商往来、安稳过活的好光景?这恩情,我们记着!”
“调停?”肖尘摸了摸下巴,“嗯……也算是‘调停’吧。总之,现在这样挺好,大家都有饭吃,有衣穿,有笑容,最好。”
矣欧危的几位夫人也坐在他身侧,她们性格比中原女子开朗许多,见沈婉清气质温婉,便大方地举杯向她示意。沈婉清忙端起面前的清水。她们姐妹早已约定,在外绝不再轻易饮酒,以免重蹈覆辙,礼貌地颔首回应,姿态优雅。
肖尘对南疆自酿的这种果酒倒颇感兴趣,口感酸甜,带着山野果实的清香。
他一边品尝,一边胡思乱想:不知道这山里成群的猴子,会不会也偷偷收集野果,酿出传说中的“猴儿酿”?
月儿眼睛最尖,她很快发现,篝火旁跳舞的人群中,时不时会有青年男女,跳着跳着便牵着手,悄悄离开明亮火光的范围,隐入广场边缘那幽暗的树林。她扯了扯肖尘的袖子,好奇地问:“公子,公子!你看那边,他们怎么不跳舞了?是相约着去林子里打猎了吗?晚上也能打猎?”
肖尘闻言,低头瞥了一眼小丫头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小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问题?看你的歌舞,吃你的肉!”
坐在旁边的沈明月其实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同样有些好奇,只是不好意思像月儿那样直接问出来,此刻也拿眼神瞟着肖尘,等待一个答案。
肖尘接收到她的目光,不由笑了,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道:“他们啊……不是去打猎,是去‘私定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