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特伍德和巴克利在一群议员和官员的簇拥下,走出了唐人街。
他们此刻就像一群高傲的公鸡,重新踏上了自己的领地。
“市民们,不要怕!”
克雷斯特伍德的声音异常洪亮:“我是克雷斯特伍德,你们的参议员,看看吧,秩序正在恢复,在我的指挥下,这些暴徒,唔,这些暴徒……”
他突然卡壳,剩下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因为,此时青山正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冷冷注视着他。
那匹马是巴克利之前最心爱的坐骑,现在却温顺地臣服于这个华人。
青山身上满是被溅上的血迹和脑浆,让他看起来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在青山局长的英勇作战下,即将被肃清!”
克雷斯特伍德强行把话圆了回来。
他开始向着那些紧闭的窗户发表演讲,安抚他们,承诺减税,给自己疯狂贴金。
青山眸色讥讽,随即调转马头,根本懒得理会。
清扫还在在继续。
重托帮的死士们和新任警员们以街区为单位,将数千名暴徒从藏身的建筑里驱赶出来,逼向市中心最大的广场。
这些暴徒的活动空间正在被飞快压缩。
德克兰、马特奥和吉斯,终于在一条三岔路口会师了。
他们身后,是近千名筋疲力尽的暴徒。
“FUCK!”
德克兰一脚踹翻一个挡路的垃圾桶:“条子他妈的太多了,他们从哪儿冒出来的!”
“是那个唐人街!”
马特奥抹了把血水:“那些黄皮猴子,他们都他妈的拿起了枪!”
“怎么办?德克兰?”
“我们被包围了,要么杀出去,要么就得死在这儿!”
“杀出去?”
德克兰环视一圈。
身后的爱尔兰人一个个面如土色,手里的枪要么没了子弹,要么在刚才的逃窜中直接丢了。
他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
“不。”
德克兰挤出一个笑:“兄弟们,听我说!”
“我们人多,那个新来的黄皮局长,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法不责众,你们懂吗!”
“可他们还在杀人!”
一个年轻的暴徒哆哆嗦嗦。
“那是因为我们在反抗!”
德克兰吼道:“听我的,都他妈把武器扔了,我们去投降!”
“投降?”
人群直接炸了。
“你他妈疯了吗,德克兰?投降他们会把我们吊死的!”
“闭上你的臭嘴!”
德克兰拔出左轮,指着那个叫嚷的家伙:“你现在冲出去,三秒钟就会被打成筛子,投降,我们是俘虏,他们要审判我们的话,就要走法律程序!”
“加上那些被俘虏的兄弟,我们两千多人的审判,他妈的能审到明年!到时候我们早就有机会跑了,加州政府他们不敢一次性吊死两千个爱尔兰人、墨西哥人和荷兰人,这会引发战争的!”
马特奥和吉斯也在各自的阵营里,用西班牙语和荷兰语高喊着类似的话。
“德克兰说得对,我们人多,我们是平民,他们不能屠杀我们!”
“团结,团结!”
马特奥振臂高呼:“我们虽然投降了,但只要全部都站在一起,他们不敢动我们!”
这个荒谬的逻辑,在极度恐惧下,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暴徒们被说服了。
很快,一件件粗糙武器被扔在地上。
“别开枪,我们投降!”
近两千名暴徒高举着双手,像一片移动的森林,乱哄哄涌向了广场。
德克兰、马特奥和吉斯混在人群的最后面。
当他们走到一个阴暗的拐角时,三人对视一眼,齐齐闪身钻进一条暗道。
紧接着,五十名爱尔兰死士、拉丁裔死士和荷兰死士也悄无声息地脱离了队伍。
羊群已经被赶到屠夫的面前。
牧羊犬,该退场了。
……
广场上。
克雷斯特伍德和巴克利看着这群投降暴徒,得意忘形。
他们大部分都已经被绑住了手脚,失去反抗能力了。
“哈哈,看看他们,巴克利!”
克雷斯特伍德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这些暴徒:“看看这些欧洲来的渣滓,旧金山的蛆虫!前天你们不是很能耐吗!”
巴克利也耀武扬威地尖叫着:“你们这群杂碎完蛋了,你们以为投降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绞刑架,所有的路灯,都会挂满你们的尸体!”
在俘虏群中,还有一个看起来极其瘦小的暴徒。
他一直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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