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想法,总是和别人不同。
若换做高临身上已经没了轮狱司的官职,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大概是报官。
或是利用别的什么手段,旁敲侧击的去查明真相。
方许想法没有那么多七转八转,他不是银巡了,那他还管什么轮狱司的规矩?
遇到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是银巡有银巡的查法,不是银巡,有他本我的办法。
先干掉鹿陵副将王崇,又干掉鹿陵知府金焕,方许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少年从不去想什么是天道,在他看来,该死者不死就不行。
此时坐在马车里,方许闭目养神。
他猜到这马车大概要去那个小县,要去见那个平章候。
想到教坊司里的事,想到自己刚杀的两个人,方许忽然间就明白了陛下为何要与太后开战。
他自幼在维安县长大,总觉得日子过的苦了些。
可因为有他大哥李知儒在维安县九年,只是日子苦了些,并没有什么太过歹毒邪恶的人或是事。
日子过的苦了些不是他大哥的问题,但维安县没有十恶不赦的事发生是他大哥的功劳。
大哥把全县百姓都照顾的很好,保护的很好。
那个瘦弱的身躯,如一顶能遮天蔽日的华盖护佑着全县百姓。
走出维安县的少年才明白,这天下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又想起司座和他说的那些话,少年心头的火便越烧越烈。
司座说,如果陛下不斗,我们连斗的机会都没有。
有朝一日,你能斗到比陛下更高处那才最好最妙。
但现在,在最高处斗的是陛下。
方许还没在那个高处,可不在高处便不斗了?
从下往上斗,斗到高处,斗到最高处,那才是真的其乐无穷。
从鹿陵到平章候封地有二百里,马车一路上都在疾驰。
车夫没发现他的知府大人已经死在车里,方许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恢复体力。
他此时还不知道,那只黄鹤载着白悬道长已经在他前边。
没有什么计划,方许历来直接。
若国法不能惩治,那就试试他的刀法。
若国法刀法都不能惩治,真有强敌杀不得,那就先不杀,等修行够了再回来杀。
与坏人斗,能杀则杀,不能杀则缓杀,终究要杀。
他在马车里休息的时候,在轮狱司的司座也在看着铜镜沉思。
其实,轮狱司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铜镜的秘密。
铜镜之所以能看到轮狱司的人,能看到轮狱司内各处,是因为每个轮狱司的人都有的那块令牌。
方许已经不是银巡了,但司座还让他带着银巡的令牌。
所以即便不在轮狱司内,方许的一举一动司座还是能看的清楚。
“还是那么莽。”
郁垒伸手在铜镜上划了一下。
铜镜里的画面随之变化。
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什么人,而是一朵桃花。
这朵桃花安安静静的漂浮在一个极为阴暗的地方,像是在等待什么。
郁垒注意到了,桃花比此前大了不少。
他隐隐有些不安。
桃花内的那道与他神似的身影是在追踪张君恻,可不得已的情况下桃花里的人也在吞噬残魂。
因为张君恻在不断吞噬残魂不断壮大,桃花如果不吞噬残魂很快就会被实力增强的张君恻发现。
然而这种吞噬到底有没有什么不良后果,谁也说不清。
似乎是感受到了郁垒的目光,桃花一瓣一瓣打开。
盘膝坐在桃花里的人睁开眼睛,与郁垒对视。
他和郁垒真的是太像了,不管身材样貌都几乎相同。
甚至连穿着都相同,都喜欢一袭青衫。
“他呢?”
郁垒问。
桃花里的人回答:“在前方,丢不了。”
郁垒沉默片刻,又问:“你呢?”
桃花里的人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怎么回答。
良久,桃花里的人才开口道:“目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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