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开了,进来的是楼家这次带来的两个保镖之一,阿泰。他是楼和应特意安排的,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身手了得。
“少爷,外面有情况。”阿泰神色凝重,“酒店周围多了几拨人在盯梢,不像是记者。”
楼望和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夜色中,酒店对面的街角停着几辆黑色轿车,车边站着几个人,看似随意,但目光不时扫向酒店入口。
“能看出是哪边的人吗?”他问。
“有两拨。”阿泰说,“一拨应该是万玉堂的,他们昨天丢了大脸,肯定会想办法找回场子。另一拨...更专业,行动规律,像是职业的。”
黑石盟。
楼望和心中了然。夜沧澜果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福叔刚才出去了,你安排人暗中保护他。”楼望和说,“另外,准备好车,按原计划两小时后出发。”
“少爷,这个时候出去太危险了。”阿泰劝阻,“对方明显是在等您露面。”
“我知道。”楼望和转身,眼神坚定,“但有些事,不能因为危险就不做。而且...”
他微微一笑:“谁说我要从正门出去了?”
阿泰一愣,随即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两小时后,夜色更深。
楼望和换上了一套酒店服务生的制服,戴上一顶鸭舌帽,推着一辆清洁车从员工通道离开了酒店。阿泰和另一名保镖阿昆则扮成维修工,一前一后地护送。
这个脱身方法是楼福提前安排的。作为楼家的老管家,他经历过无数次商场的明枪暗箭,早就为各种情况准备了预案。
从员工通道出来,是一条僻静的后巷。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停在那里,司机是个面生的中年人,见到楼望和,只是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三人迅速上车,面包车缓缓驶入夜色。
“甩掉尾巴了吗?”楼望和问。
阿泰一直在观察后视镜:“暂时没有发现跟踪。但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在车上装追踪器。”
“不会。”楼望和说,“这辆车是福叔临时租的,司机也是他找的可靠的人。如果这样还能被跟踪,那对方的手段就太可怕了。”
面包车在缅北的街道上穿行,避开主干道,专走小巷。半小时后,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茶楼后门。
楼望和下车,对阿泰和阿昆说:“你们在周围警戒,我一个人进去。”
“少爷...”
“这是命令。”楼望和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沈小姐可能已经来了,人太多会吓到她。”
茶楼里很安静,这个时间已经接近打烊。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华人,见到楼望和,只是指了指二楼:“沈小姐在‘听雨轩’等您。”
楼望和点头致谢,顺着木楼梯上了二楼。
听雨轩是间临街的雅间,门虚掩着。他敲了敲门。
“请进。”
推门进去,沈清鸢已经坐在里面。她今天换了一身素雅的旗袍,头发松松地挽起,比昨天多了几分温婉。见到楼望和,她微微一笑:“楼公子果然准时。”
“让沈小姐久等了。”楼望和在她对面坐下。
茶桌上已经泡好了一壶普洱,香气袅袅。沈清鸢为他倒了一杯茶,动作优雅从容。
“楼公子现在可是名人了。”她调侃道,“整个玉石圈都在讨论你。”
楼望和苦笑:“这名气来得太突然,未必是好事。”
“确实。”沈清鸢收起笑容,“我今天出门时,也发现有人跟踪。虽然甩掉了,但说明已经有人盯上我了。”
“是因为昨天的事?”
沈清鸢点头,抬起手腕。那对羊脂白玉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对镯子叫‘仙姑镯’,是我们沈家祖传的护身玉器。昨天情急之下,我动用了它的力量,虽然普通人看不出来,但圈内的高手一定能感应到。”
她顿了顿,看着楼望和:“楼公子,你昨天解石时,是不是也用了某种特殊能力?”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很危险。在玉石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鉴石的本事,那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从不轻易示人。
但楼望和没有回避:“是。我有一种...特殊的观察方法,能看到原石内部的一些情况。”
他没有说“透玉瞳”的具体能力,这已经足够坦诚。
沈清鸢也没有追问细节,只是点点头:“果然如此。那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我这对镯子不普通。”
“是的。”楼望和说,“昨天镯子发光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很纯净的能量。那不是普通的玉石能拥有的。”
“那是‘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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