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清瘦却隐隐带着病容的长者,终于还是开口了。
“伯父,今日晚辈冒昧拜访,来得匆忙,没能备上什么像样的好礼,还望莫怪。”
云父闻言,却是温和地笑了。
“贤侄说的哪里话,你送来的那些人参灵芝都是极好的。”
谢玉清没再说话。
若那些只是送来用做退婚的赔礼,自然是绰绰有余,甚至可以说是刚刚好。
可若是有意结亲,那就不太够了。至少在谢玉清看来是这样的。
谢玉清自幼父母早逝,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了这么些年,看淡了人情冷暖,也习惯了世事无常。可以说是真正的无欲无求。
直到前几日,他在整理父母的旧物时,从一个落满了灰尘的檀木盒子里翻到了一纸婚书。
他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有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
可他无意娶妻,于是便想着来云家走一趟,将这桩尘封了多年的婚事给了结了。
自然,他也想好了。
若是云家的那位姑娘早已婚嫁,那这纸婚书便当作从未有过。
若是那位姑娘还待字闺中,他也准备了厚礼作为赔偿。并且保证此事绝不会被外人知晓,也绝不会影响到她的名声。
但谢玉清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在他和云父谈话的时候,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竟然会出现。
于是,他那些用来退婚的说辞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了。
云父又和谢玉清聊了几句关于他父亲的旧事,然后便顺势谈起了两家早年定下的那桩婚约。
他看着谢玉清,说道:“玉清啊,虽然你们二人有婚约在身。但是这婚嫁之事毕竟是关系到微微一辈子的幸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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