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办法闯进去。
那是哪里找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护卫!钱副使急得跳脚,吼道:
“苏云瑾,楚玉婉是罪犯之女,大人已经下令禁足,你居然敢私自窝藏,还让她来的修补贡品绣屏,简直是胆大包天!”
苏瑾道:“大人,楚林栢之案尚没有经过定案,即便是真有罪责,依照律法也只追究其本人,楚小姐一没有参与其事,也不是在逃的人犯,何来窝藏钦犯一说?
钱副使不想再理会苏瑾,转向韩大人:
“韩大人,此罪人之女居心叵测,必须立刻拿下!”
“这位大人,”
苏瑾声音冷冷,“你口口声声罪人之女,请问是哪个衙门下发了海捕文书要通缉这位罪人之女,是苏州织造局还是京兆府刑部大理寺?”
钱副使一噎。楚林栢下狱,但是并没有定案抄家,也没有通缉家眷。
“即便是未有明令,其父亲涉案,她也当避嫌!”
钱副使强辩。
“避嫌?修复此绣屏,需要精通原绣法针路用线的楚家绣工。苏州路远来不及,而楚姑娘作为楚家嫡传,对此绣屏了解最深,由她协助,方能最大可能恢复绣屏原貌。”
苏瑾也转向韩大人。
“韩大人!民女让楚姑娘帮忙,也是为了保证绣屏可以完整修复,是给楚小姐一个用其家传绣艺,为父亲赎罪为朝廷效力的机会。敢问大人,此举有何不可。难道要为了这位大人说的莫须有的避嫌,就不顾太妃寿宴的需要,让织造府和韩大人跟着受罚,让圣上和太妃失望吗?”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有节有度,先搬出律法驳斥窝藏的罪名,再以技艺所需和为父亲赎过合理化楚玉婉的参与,最后上升到太妃寿宴和圣心的高度,把钱副使的指控贬低为不顾大局。
韩大人脸色缓和,看向楚玉婉的眼神也多了些考量。
姜嬷嬷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
苏姑娘这人,不是没有脑子,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有这个资本和底气。
她依仗的是修复绣屏的功劳,但是如果失败,可能就危险了。
姜嬷嬷想到这里,脑中反应过来,自从答应让苏云瑾来修补绣品这一刻起,韩大人和织造府上司还有这个苏云瑾利益关系就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