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师范大学校园里,香樟树的影子铺得满地都是。我抱着刚领的课本往宿舍走,路过便利店时,脚步下意识停住——冰柜里摆着排草莓味牛奶,包装和沈砚以前常给我买的一模一样。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我忽然想起老槐树下他递来牛奶的模样,掌心瞬间漫上一层空落落的凉。
宿舍的书桌靠窗,我把沈砚送的槐书签夹在现代汉语课本里,又将那枚银怀表摆在桌角。怀表的指针走得很准,“滴答”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他以前坐在我身边补课时,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有次室友问我,为什么总对着一块旧怀表发呆,我没说话,只是把怀表贴在耳边——那里面好像藏着他的声音,藏着老巷的风,藏着槐树叶的沙沙声。
周末没课的时候,我总爱回老巷。老槐树的叶子落了又长,树洞还藏着我以前攒的糖纸,只是再也没见过那个靠在树干上的白衬衫少年。我会用脚垫下的钥匙打开他的老房子,像他在时那样,煮一碗冻在冰箱里的排骨汤。汤煮开时冒着热气,香气漫满屋子,可对面的椅子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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