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日送君亭畔路,
残友孤雏,忍把尘缘渡。
瘦肩撑起塌天处,
陋厅无声肠断处。
夜蝶不合时宜舞,
歌起《希望》,宿命缠棚柱。
警笛划破繁灯暮,
市井无常风卷絮。
苟老板的葬礼,是滑石公司门口爱心亭的老板夫妇凑钱一手张罗的。
没搭灵堂,告别仪式就挤在火葬场一间简陋的告别厅 ,没有排场,没有喧嚣,来送他最后一程的,多是在爱心亭里讨生活的残障人士 ,还有几位金山市场一起摆摊的个体户,都是实打实念着他好的人。他十五岁的儿子,肩膀还裹着少年人的单薄,脊背却已悄悄挺直,默默扛起了塌下来的天:一边扶住本就瘦弱、早已哭软了身子的母亲,一边硬撑着,接住这个骤然没了主心骨的家。
有些事,像是冥冥中写好的定数,邪门得让人脊背发寒。
苟老板的葬礼在白日里落幕,他的摊子与邓老大的路边摊是背靠背的隔壁,仿佛打从一开始,就被命运牢牢拴在了这方寸市井里。谁也没料到,这夜会成了一场无声的饯别 ,邓老大的音响照旧放着锣鼓喧天的歌碟揽客,本该清冷的夜色中,却骤然涌来了成群的蝴蝶。
按时节算,这根本不是蝴蝶该醒的日子。可它们就循着某种冥冥中的召唤,悄无声息地来了,一只只、一群群,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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