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教室里响起一阵憋笑的“嗡嗡”声,刚才凝固的空气终于松动。张强埋着头,耳朵却竖得像雷达,心里直犯嘀咕:这名字也太接地气了,刚才还怕他是严厉的狠角色,现在怎么觉得有点滑稽?
马小跳不生气,反而挑了挑眉,勾起坏笑:“觉得我的名字幼稚?你们准备的‘麦芽糖+粉笔灰欢迎礼’,可比我的名字幼稚多了吧?”
“轰”的一声,教室里的憋笑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哄笑。张强也忍不住,肩膀抖得像筛糠,赶紧用课本挡住脸,却还是从书页缝里偷偷瞄了马小跳一眼,活像个偷偷看热闹的小老鼠。
马小跳双手撑在讲台上,胳膊肘支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目光像扫雷达似的扫过全班,最后锁定张强,眼底亮得像藏了颗小太阳:“尤其是张强同学,为了给我‘惊喜’,把自己的手粘成‘糖丝麻花’,还顺带把刘主任打扮成‘亮片圣诞爷爷’——这心意,我收下了!”
哄笑声更响了,王小胖笑得拍桌子,连林梦瑶都忍不住肩膀耸动,偷偷回头看了张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忍俊不禁,活像只偷偷笑出声的小兔子。张强的脸颊唰地烧到耳根,连脖子都发烫,恨不得把脑袋钻进桌肚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心里发慌。
“张强,出来一下。”马小跳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哄笑。张强浑身一僵,后背冒起冷汗,校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完了,要在全班面前罚他?还是让他表演“徒手撕麦芽糖”?
张强磨磨蹭蹭站起来,腿肚子打颤,感觉全班同学的目光像小针似的扎在背上,活像个要被押赴刑场的小罪犯。他低着头盯着鞋尖,一步一挪往讲台走,校服裤腿蹭着小腿,残留的糖丝让布料发硬,每一步都摇摇晃晃,恨不得时间倒流。
走出教室,走廊声控灯被脚步声唤醒,昏黄光线把两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马小跳突然弯腰,凑近张强耳边压低声音,气息带着晨跑后的清爽:“别紧张,不是罚你——但咱们的‘配合计划’,该启动了。”他眼底狡黠翻涌,像藏了只偷腥的小猫。张强吓得心脏“咚咚”狂跳,差点蹦出嗓子眼:这腹黑新班主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等他反应,马小跳突然抬手,对着他后背“咚”地一拳——力道不大,却足够制造动静。
教室里瞬间死寂,连粉笔灰飘落的声音都听得见。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钉在门口,像被按了暂停键:
王小胖嘴里含着半片薯片,腮帮子鼓鼓的像塞了两颗小汤圆,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眼睛瞪得像铜铃,瞳孔放大两倍,满是惊慌。手里的薯片袋没捏紧,几片金黄的薯片“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含着的薯片在嘴里一动不动;
林梦瑶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身,动作快得像受惊的小兔子,指尖攥紧桌沿,指节泛白,手背绷出细细的青筋,眉头拧成小疙瘩,眼睛里满是焦灼,像只护崽心切的小母鸡。她身体微微前倾,脖颈伸长,死死盯着张强的背影,嘴唇抿得紧紧的,呼吸都放轻了,胸口微微起伏,生怕听到他的痛呼。另一只手抬到胸口,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把校服布料抠出几道浅浅的褶皱,眼底的担忧浓得快要溢出来。
张强凑到走廊的玻璃窗上,马小跳画的“黑泪痕”在玻璃上晕开两道黑印,活像两只刚睡醒的小熊猫眼。他盯着自己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腮帮子鼓鼓的,差点“噗嗤”笑出声。马小跳眼疾手快,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警告:“严肃点!现在回去,演技得到位,越惨越好,漏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马小跳又往他后背“咚”地补了一拳——力道不大不小,刚好制造“惨状”,却不疼不痒。张强立刻心领神会,捂着后背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又尖又细的“哎哟喂——”,声音拐着弯飘进教室,比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还可怜。他耷拉着脑袋,额前碎头发乱糟糟地遮住半张脸,一只手使劲揉着后背,另一只手悄悄抹了把眼睛,脚步摇摇晃晃,活像只被雨点打蔫的小鸭子,走两步还故意踉跄一下,差点撞到走廊的墙。
“黑泪痕”在昏黄灯光下格外显眼,顺着脸颊往下晕了点,看着更“凄惨”了。他抿着嘴,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勾,憋得脸颊通红,喉咙里还故意发出细细的“抽噎”声,活脱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敢怒不敢言的小可怜相。
马小跳又往他后背“咚”地补了一下,张强立刻配合地“哎哟”叫了一声,声音又尖又细。他耷拉着脑袋,揉着后背,一步三晃地往回走,活像只被打蔫的小鸭子,眼底的“泪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满是委屈。
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王小胖吓得把薯片袋掉在地上,薯片撒了一地都顾不上捡,眼睛瞪得溜圆;林梦瑶攥紧衣角,指节泛白,眉头拧成小疙瘩,眼睛里满是焦灼,身体微微前倾,死死盯着张强的背影,呼吸都放轻了,活像个紧张的小监工。
张强路过王小胖、李雷、赵宇的座位时,飞快抬头递了个“求助无门”的眼神,随后“咚”地趴在桌上,肩膀微微耸动,故意发出两声细细的“抽噎”,鼻子抽搭着,假装偷偷抹眼泪,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屁孩。三个同伙顿时慌了神,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慌乱和心虚,手心冒冷汗,偷偷用胳膊肘互相碰着传递紧张——新班主任居然要揪出所有人,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