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济州的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我急需适应这个城市的生活,在米兰,我证明了自己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年纪轻轻的我完全没有体现出初到陌生地方的恐惧,可能这也与我从小就大条的神经有一定的关系。
我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校方通知我明天我学校报到,心想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就提起一天去吧,说不定还能碰到陆天。我望向窗外的那块草坪,虽然楼层很高,但我还是看清了在草地上踢球的那些孩子天真的面孔,曾经的我,也像他们一样,把足球当做一种乐趣,那是我初到米兰刚接触足球的时候,每天都享受着足球带给我的种种快乐,那时的我,与与我同样年龄的意大利男孩帕斯卡每天一起训练,一起学习,一起偷跑到基地外的草地上对着天空发呆,帕斯卡跟我一样是被誉为天才的孩子,只是他是在意大利本土被挖掘的。我们躺在草地上,讨论着队里的谁谁谁可能被交易,讨论着谁谁谁不好好训练晚上去夜店泡妞,讨论着谁谁谁在德比中进了一个漂亮的球,讨论着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像那些成年运动员一样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正式球衣,讨论着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结伴正式上场比赛。我总开他玩笑,他也会玩笑般的回答我。
“托尼(帕斯卡的昵称),以后你肯定会从前锋踢到后卫的。”
“为什么?”
“因为你面对对方球门的时候总喜欢打飞机。哈哈。”
“你才喜欢打飞机。”
唉,每次看到小孩踢球我都会想到这些,我相信,这些挥之不去的回忆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让我遗忘的,只是帕斯卡,我真的做对了吗?
我低头亲吻了帕斯卡送我的戒指,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上车钥匙去楼下取车。打开车库门,很潇洒的将装有衣服的旅行包扔在后座上,发动起车子……
半个小时后……
“老爸,我不知道怎么去学校啊。”
“你是我生出来的吗?自己想办法!”
我关上了车门,走出了车库。早知道就不买车了,现在这车在我手里已经变成了一件工艺品。在米兰,每次出门我只负责转动方向盘,因为旁边永远坐着一个活地图般的帕斯卡。不免又多了一丝伤感。
我背着包,带着遮阳的大帽子,慢慢的走出了小区,等待着拯救我的出租车,出租车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因为你只需要把你要去的地址交给他,他就会准确无误的将你送到目的地,唯一需要戒备的就是他可能带你多绕几个弯而已。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来到了这个传说中济州最富盛名的财经类院校的大门口。确切的说是个入口,因为这校区貌似是新盖的,还没来得及装校门。下车后我先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方圆几里一望无际,根本没有半点城市的影子。
就算frank知道我在中国,想找到这来简直比登天还难,我爸妈知道我在合同期退役后怕我有麻烦,已经搬出了以前住的小区,谅frank再聪明,也不会找过来的。想到这,我又安心了。
我就这样一边想着这些琐碎的事情,一边慢慢的走进了校园。明天是报道的日子,可是很多大一的新生已经提前来到了学校,我生怕有人看到我身上背的东西把我当成大一的学弟,于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我可不想被什么亲切的学姐一把拉到自己怀里。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场友谊赛一个大姐突然冲入球场一把抱住我的场景,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当天晚上我就发现帕斯卡跟几个队友在youtube上看那段视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按照校方给我的地址找到了教务处,办理好了转学手续,提着自己的行李向学校分给我的宿舍,既然我没法自己开车找到这(我的脑子基本上什么也记不住),我干脆就在这住一年好了,反正他是按照年纪分的校区,早晚我会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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