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难道不知,令郎如今已是刘使君门生?”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怎么可能?法正那小子何时成了刘备的门生?”
“事大了。法正成了刘备门生,我们还如何假借法真的名头。”
“该死!刘备怎会忽然收法正为门生?”
“我知道了,定是法衍指使的!好个法衍,故意称要考虑三日,暗中却派法正去寻刘备拜师。现在还假装不知,真是奸诈!”
“.”
鲁方阴沉的看着一脸懵的法衍,指甲都气得嵌入了掌心。
好个法衍,竟敢欺我!
真以为你是法真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了吗?
我要杀你,如捏死一只虫子一般简单!
鲁方等人怨气重重,法衍此刻是真懵。
我儿出趟门,回来就成刘雍州的门生了?
“典书吏方才,莫不是戏言?”法衍小心翼翼的询问。
典韦笑道:“是不是戏言,稍后便知。”
正说间。
后方又有十余骑飞至。
为首之人,正是刘备,而法正则与刘备同骑而来。
看着与刘备同骑而来的法正,法衍更是心惊不已。
“老师,就是那群人,三日前就来先祖父坟前堵门,着实可恨。”法正双眼通红。
本就是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性格,被一群豪贼堵门羞辱后,法正自然不肯放过。
“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留下他们。”刘备挥手一招,十余骑兵策马围圈,将鲁方等人围住。
典韦亦策马大喝:“刘使君有令,尔等留在原地,不可妄动,如有不遵命者,皆视为凉州叛军同党,立斩不赦!”
强烈的寒意自鲁方等人脚底生出,看着一个个凶恶的骑兵,没人敢轻举妄动。
鲁方等人又不由懊恼,方才典韦清场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跑路,否则也不会被围在此地。
然而这个想法虽然好,但不切实际。
刘备的骑兵早就在外围驻守,没有刘备的许可,鲁方等人一个都别想离开!
“吾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衍唤过法正,低声询问。
法正却笑:“阿父之前说,既与刘使君素不相识又非扶风名士,刘使君不会信阿父亦不会用阿父,又言如今要守孝不能轻易离开,刘使君也不会亲自来郿县。可如今刘使君亲自来了,阿父又还有什么疑虑呢?”
法衍语气焦急:“我没问这个,我是说你怎么就成刘使君门生了?”
法正向法真的墓碑一拜,道:“托先祖父之福,刘使君仰慕先祖父德名,又怜我幼年丧祖父,故而认我为门生。”
法衍面色变得复杂,一时之间又语噎了。
见状,法正又道:“阿父,我早说了。此乃以‘玄德’应‘玄德’,以谶纬续家声!阿父助他,便是承祖父遗志,顺天应人之举!而今还有什么可犹疑的呢?”
法衍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不论法衍是否同意,今后也摆脱不了刘备一系的标签了。
法正都成刘备门生了,这扶风郡谁还会相信法衍跟刘备没关系?
“扶风法衍,拜见刘使君。”
远处。
看着与刘备交谈甚欢的鲁方等人,又怒又无奈。
横行扶风多年,如今却被人当豚犬一般围住,实在是太憋屈了。
直到刘备祭奠法真后,这才来见鲁方等人。
“就是尔等,欺辱我门生?”
刘备策马而来,居高临下,开口就将事件定性。
鲁方脸色大变,忙道:“禀刘雍州,我等并未欺辱法君,实乃误会,还请刘雍州明鉴。”
“哼!”刘备冷哼一声:“我不信我门生难道还信你们?知错不改,还敢巧言狡辩,我现在怀疑尔等勾结凉州叛军,意图裹挟名士之后,欲行不轨之事。来人,都给我押回县城。”
众豪士尽皆骇然。
我们想要裹挟名士之后、欲行不轨之事是没错,怎么就勾结凉州叛军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雍州如此构害我等,就不怕州人皆怨吗?”鲁方气急高呼。
刘备冷冷的盯着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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