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也压不住汴州诸军求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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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楼上,眼看着陈从进的动作不太对劲,朱全忠也是忧心忡忡。
他不怕陈从进围城,也不怕陈从进攻城,但是陈从进大张旗鼓的派民夫挖什么东西,这就让朱全忠寝食难安了。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至十二月初七时,陈从进开挖的水道已经有了雏形,挖的深度是很浅,但是从城楼高处往下看,还是能看出一些门道的。
这时,一旁的氏叔琮突然低声说道:“郡王,陈从进是不是在挖运河,要饮水灌城啊!”
朱全忠一听,脑袋嗡的一下,让他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他仔细的盯着城外,越看越心惊,不错,这个可能非常高,陈从进在濮州,用反间计,智擒朱珍,在滑州,用离间计,逼的胡真自尽。
朱全忠认为,陈从进必然是尝到甜头,这是与结硬寨,打呆仗,完全不同的方式,其付出和收获,更是不成正比。
引水灌城,如果是换成自己,在面对坚城,难以攻克时,会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而这个问题,似乎没什么过多的思虑,朱全忠自认为,自己是一定会做出这个选择的。
至于陈从进自认名声好,但在此时的朱全忠看来,他的名声比陈从进强多了,至少非要说什么黑历史的话,朱全忠也就对不住朱瑄两兄弟。
虽说朱全忠是出尔反尔,背弃盟约,但是朱全忠有一个陈从进拍马也赶不上的优势,那就是在朝廷上,朱全忠是中原大地上,大唐最为可靠的顶梁柱,而陈从进呢?那就是河北之贼,安史余孽。
面对这般残暴,凶狠的武夫,陈从进要干出掘河的事,朱全忠他是真的信,至于陈从进认为朱全忠不信自己敢干这种臭名昭著的狠事。
事实证明,陈大王想错了,朱全忠非常信,特别是陈从进一言不发,闷头掘河之举,更是让朱全忠彻底相信,陈从进这厮,要掘河把自己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