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准备一处住所。”
晏寒天一听是要给纪亭舒准备的,顿时放心了,“行,回头我让人留意一下,争取让岳母的新宅跟我们离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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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基于各种谎言结成的夫妻,关于朝政的大事聊完后就无话可说,房间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半晌,晏寒天才鼓足勇气开口,“一次服毒自杀,一次登闻鼓手心,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梅傲霜医术不精,你可能就活不下来了?”
他没说完的话是,“你如果真的死了,我怎么办?”
宋鸢勾唇,“愿赌服输,若是真死了,那是我的命,我认,我只能尽可能周全地安排我活着时的事情,至于我死后的事情,那是别人该负责的。”
一句话将晏寒天心底的担忧彻底坐实,却又没办没法说什么。
手指虚点在宋鸢肩上的伤口上,“疼吗?”
关于宋鸢敲登闻鼓这一点,晏寒天反倒是理解的,只是有些心疼。
鞭笞四十,即便是常年习武的壮年男性都扛不住,他难以想象宋鸢是怎么扛下来的。
“我要说不疼你也不信吧?”
宋鸢对这个反倒是最为放松的,“放心吧,我和小梅太医商量了新的治疗方案,疗效很好的。
痛感被控制在一个既不会让我太痛苦又不影响疗伤进程的范围之间,以后也不会留疤,能治好的。
作为此战的先锋大将军,你什么时候走?”
大战在即,话已经放出去了,自然是越早出手越好,不然突厥方面做好防御,又得多死好多将士。
晏寒天不舍地用眼神描摹着她的轮廓和五官,“明日一早就要走了,离京前,我先让人送你和岳母回王府。
纪云帆的婚事你们先备着,我跟皇兄说好了,大婚之时,可以让长阳府众人以探亲之名回昭京参加他们的婚礼,长阳府大家愿意的话,女眷们也可以留在昭京,不会只把纪云帆一个人丢在昭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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