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被他小孩子似的委屈又无辜的质问闹得无奈,“王爷,十三皇叔,咱讲讲道理行吗?
您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朝野上下,从来都是您安排别人,哪有别人安排您的份儿?
我倒是想带您去北境原远离朝堂过安稳日子,顺便还能替长阳府当个挡箭牌,但那可能吗?”
朝廷立储在即,皇帝身体也不是太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改朝换代了,这种时候晏寒天这个皇帝的心腹爱将当然是要留在昭京辅佐皇帝了。
宋鸢甚至相信,北境这场战事要是能速战速决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待战场态势稳定下来后晏寒天还是会被召回昭京,他是不可能永远留在北境的。
出乎意料的是,晏寒天闻言却收起了三分真情实感,七分演技加持的委屈,认真道:“皇兄其实从未明确地表现出对长阳府不满,或者想打压长阳府的态度,你们依然还是担心皇兄会忌惮长阳府。
那么,你觉得,若是景天他们成了新皇,能容忍头上还有我这么一位活祖宗吗?”
这话无比精准地踩中了宋鸢的兴趣点,她眼睛倏地亮起来,眼珠子咕噜噜转着问晏寒天,“听你这意思,储君人选尚未明确,你这皇叔就已经被嫌弃了?”
大秦皇室很奇怪,可能是因为太祖皇帝那条不许后妃戕害皇嗣的规定,几个皇子之间也格外团结。
虽然朝堂上就各自的立场、未来的皇位各有各的心思,但也从来都不许外人伤害自己的弟兄。
所以哪怕假太后利用太后的身份挑拨离间这么多年,几位皇子也只是互相疏远,却从未出现过兄弟阋墙之事,宋鸢还以为大秦皇室能打破最是无情帝王家的魔咒呢,听到晏寒天的话,又有点动摇了。
她眼里那种“你居然也被嫌弃了”的幸灾乐祸的小眼神儿太过明显,晏寒天没管住自己的手,曲指在她眉心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
是皇兄珍惜我们这段难得的兄弟情,想着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别再天下太平时染上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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