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有一个更震惊的发现,他发现自己的内力似乎也在逐渐消失,他几乎差点疯了,如果没有了内力,那他十几年来的苦练等于全功尽弃。
然而没过多久,忽然陈雷又诧异的发现,虽然感到胸腹中的内力在逐渐的削减,但是他的力量和敏锐的感觉却并没有衰退,反而是比以前更大更强了。
陈雷还特意地测试了一次,以前他空手击打一般强度的木桩的时候,最多只能在木桩之上留下一些浅浅的拳印,深度不到一厘米,而现在他发现木桩似变得松软了很多,一拳下去,能留下一个足有二厘米深的拳印,拳印周围,木纹扭曲凹陷,同时地面震动,像是在用重镑铁锤横扫那木桩一般。
而用小臂外侧横扫,或是衬击、踢扫,象腿粗的木桩,几乎一下扫断一根。挥出那似乎不可抗拒的一扫,木桩从中一扫两断的闷声中,竟然带着一线脆音,真是让陈雷感觉到以前从未感觉过的雷霆之势。
也让陈雷不得不带信回家,让家里的稍带来更结实更粗大的木桩,当然,陈雷的父亲虽然是一个穷领头,但这种要求还是能满足他的,何况领地上什么都可能缺,就是不会缺少木头。
忽然发现力量暴增,陈雷都忘了自己源灵力与内力减退的问题,每天一有时间就在一间空着的,被他设计成练武室的房子里来练剑练拳。这也是住在后山宿舍的好处,基本上没人管。
陈雷不会像洗白衣那样,练剑时不怎么怕别人看,他不喜欢别人来看,其实也就是不喜欢炫耀,他喜欢享受独自练武时那其中的乐趣。
另外,陈雷其实也是担心,自己会引起过多的注意,他不想麻烦事找到自己的头上来。
但陈雷也没想到,他的力量忽然增加之后,每次练武之时,虽然都是关上门来练,可制造出的动响很是惊人,尤其是当他全力衬击或扫打木桩的时候,附近地面像是一块巨石从高处砸下来一般,会猛地一震。
才两天之后,好奇的牛二就被引了过来,在门口东张西望,最后竟然还厚着脸皮在门外道:“陈雷兄弟,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看在牛二多少也是一个邻居的份上,陈雷有些无奈地打开门,结果就是牛二一看到里面深深埋在地下的木桩,就张大了嘴巴难以合拢。
陈雷在学院里的练武道具很简单,就是一些干燥的去皮树干,以前用的是一般硬度的,而现在用的都是更坚硬,更耐打的树干,一头埋在地下,一头竖起在地面上大约有一人之高,这就是陈雷的练武木桩。
而牛二看到的是,房间角落里有一堆树干,地面上有十几根竖起的排列很奇怪的树干,其中有几根从中折断,断痕较平整,但不光滑,显然不是利器斩断。而每一树干之上,都明显地留下一些的拳印。
牛二也不知到底是笨还是聪明,总之这次他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才嘴巴张的老大,眼睛也发出一种狂热的光芒。
“兄弟,我能不能也来试试?”
“好吧。”陈雷还能说什么。
于是,牛二疯狂地对着十几根木桩一阵乱打,之后又跑回去抗着双手大剑过来狂劈猛扫,声势也是惊人,但一翻狠狠的折腾之后,却只是弄残两根木桩,这还是牛二见势不妙,中后段时间,集中力量用剑专攻其中一根木桩,终于像砍树一样砍断一根之后,再对付另一根。
牛二拼足了吃奶的力气,气喘吁吁累的半死的,才终于弄断了两根后就没了力气,拖着大剑只喘粗气,看着陈雷道:“这是什么木头啊,跟铁块似的?”
陈雷扫了牛二一眼:“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黑石杉木而己,不过在它们干燥后,一般是不容易弄断的,加上你的剑又钝,所以就更费力了。”
之后牛二磨着陈雷,要陈雷演示一下打法给他看。
陈雷也想不到,牛二看似粗莽但在武道之上,却是很执着、认真,甚至是虔诚。
见陈雷一开始不愿意演示给他看,最后竟然愿意用当陈雷几天的随从来换取陈雷的一次演示。
陈雷有点被牛二的这种精神感动,便道:“看好了,其实不是你那样打的,这是个阵形,可以在训练拳术与剑术的同时,训练步伐。”
说着,就见陈雷在木桩之间游走,游走之间,或拳或脚,攻击着木桩,于是,不久,牛二就在近前感到了那种地震的感觉。
每当陈雷对木桩来一次重击之时,地面便会一震,一拳直打在木桩上时,如同沉重的实心铁器攻在木桩上一般,那声音居然是很是闷实。
一阵游走之后,猛然地陈雷对边上的一根木桩一腿扫去,地面轰然一震,木桩仍然竖立,但接着陈雷又是一脚扫去,雷般的闷声中瞬间又啪!地一声脆响,那木桩上半截顿时被扫飞出去。
牛二看得目瞪口呆,忽然卟嗵!一声跪在了地上:“陈雷,我要拜你为师,请收下我这个徒弟。”
陈雷被牛二吓了一跳,很是野蛮暴力地,一下把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牛二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做徒弟就不用了,以后你愿意的话,有机会就跟着我一起练,刚好我们小队还缺二个剑师,你去问问牛大愿不愿意加入我的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