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坐对面,可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张兴汉这样的高级军官坐在一起,两个年龄还不大的小护士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张兴汉没有去与她们说话,而是嘴里叼了根烟低头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郭忠,他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还没有苏醒过来,脸色极其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忠子。赶快醒过来,你跟了过这么久,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你没有死在日本人枪下。没有死在老毛子枪下,怎么能死在一群乌合之众手中呢?
你是我张兴汉的兄弟,你死了谁来保卫我?谁来统率我的警卫营?”
说到动情处,回想起昔日郭忠在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三年来任劳任怨,忠心耿耿,丝毫没有任何怨言,这样的忠心之人,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想要的。
也是值得为之悲伤难过的。
鼻头发酸,眼眶湿润,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张兴汉扭过头去,强忍着揉了揉眼睛,把眼泪全都揉在了手上。
两个小护士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的小嘴张的老大,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们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竟然会为了自己的部下而心伤流泪?
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她们对张兴汉的好感骤然提升,从单纯的崇拜之情已经掺夹了一些感动和同情。
兴许这样的一个张总司令才是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大英雄,而不是脸谱化的冷血无情,枭雄之姿。
将嘴里的烟头拿在手中猛抽了两口,张兴汉命令驾驶员停车,转身跳下车去。
又不忘转头对两个小护士嘱咐道:“二位,麻烦你们一路小心招呼他些。”
两个小护士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齐声“嗯”了声应道。
张兴汉带着部队沿着铁路线,一路过唐山,出山海关,不日来到锦西。
正沿着河西走廊向锦州前进,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批拖拽着大批火炮的军用卡车。
前面的车队行驶的很慢,张兴汉的警卫营被迫停了下来。
将头探出窗外,张兴汉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名士兵疾步从前面跑了过来,向张兴汉拍地挺身敬礼道:“报告司令,前面是我军的运输队,他们正在将缴获的一部分火炮运回锦州。”
这次平津之战,东北军俘虏了十一万东北军,这其中就包括张雪亮最后的炮兵家底,三个炮兵旅。
两个炮兵旅的装备被张兴汉留下,以加强黄显声与刘建国他们的火力,剩下的一个炮兵旅张兴汉打算调入关外,为日后整编新军时做准备。
不过,这运输队很早之前便出发了,到现在还没有抵达锦州,倒有些出乎张兴汉意料之外。
“告诉他们,让开道路,让我们先过。”张兴汉想了想对那士兵吩咐道。
“是。”士兵欣然挺身应道,转身跑步离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张兴汉带着警卫营回到了锦州,这里,空军的运输机早已经在机场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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