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听二柱把话说完。”牛二柱没有起身,而是继续道:“爹,我要告诉您,从今天起,二柱可能就无法为您养老送终膝前尽孝了,因为儿的命已经不是儿自己的了,我的这条命是我们班长救下来的,从今往后,我就是一名军人,我将时刻准备着为国捐躯,我要接过班长的枪,去完成他未竟的使命和理想,哪怕有一天,儿子战死沙场,爹也不要难过,因为您的儿子不会给您丢脸,不会给咱老祖宗丢脸,他是为国而死。”
说完,牛二柱噙着泪水,重重的朝朱刚烈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听着儿子这番催人泪下的话,朱刚烈沉默了,多少年前他也曾经像儿子这么年轻过,也曾经和他一样被这狗日的战争唤起了,体内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
“爹不会怪你,起来吧。”朱刚烈郑重点了点头,用力将给自己磕完头的儿子拉了起来。
不少新兵们都能凯旋而归,活着和亲人们抱头痛哭,但是那阵亡了的数百名战士的亲属就只能在围着他们的尸体失声痛哭了。
目睹此情此景,张兴汉不禁响起了一首诗的后两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可是,自己的这些部下在出征前连杯水酒都未能喝上,想到这,张兴汉又深深的自责和愧疚起来,虽说打仗不可能没有伤亡,但目睹如此生死离别阴阳两隔的悲壮情景,张兴汉非草木,岂能无情?
决意一定,张兴汉大步朝阵亡士兵们的遗体走去,这些尸体大多都是活着的士兵抬回来的。
见张兴汉上前,臧式毅等一干人等虽不明所以,也跟着走了过去。
来到阵亡将士们的遗体前,张兴汉摘掉了自己头顶的钢盔,朝他们敬了一记标准的军礼。
刘建国,臧式毅等人见状,似有所悟的纷纷摘下了钢盔军帽,其后是幸存的官兵们纷纷效仿。
“举枪,为阵亡将士的英灵,我们的兄弟,我们的英雄,鸣枪送行!”张兴汉大声道。
在场的将士们纷纷举起自己的钢枪,刷刷拉动枪栓做好了准备,随着刘建国大手一挥,纷纷扣动了扳机。
霎时间,枪声大作,密集的枪声回荡在南门上空久久未息。
将阵亡将士的尸体交由臧式毅组织埋葬后,张兴汉带着刘建国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城防司令部,虽然一团首战告捷,但张兴汉知道,日本人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因此。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所以,他要对接下来的战斗进行部署。
回到司令部后,刘建国率先开口问道:“营座,我们接下是否组织兵力趁机向日军发起全面反击?彻底的击败他们。”
“不。”张兴汉摇了摇头道:“刚才一战,我们虽然获得了胜利,但现在还远未到全面反击的时候,因为日军主力尚在,还有一战之力。而且,这样的战斗我们伤亡也不小,强行反击,难以败敌不说,很有可能会为敌所败。”
“那咱们继续坚守?”刘建国道。
“嗯。”张兴汉点了点头,道:“不过日军接下来肯定会转移进攻目标。”
“转移目标?”刘建国诧异的看着张兴汉。
“对,因为他们今天吃了我们空军一个大亏,所以我想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全力向我沈阳飞机场发动进攻,以图瓦解我们的空军优势,从而击败我们。”张兴汉解释道。
“那我们得赶快加强机场的防御力量了。”刘建国去过机场,当即道。
“嗯。”张兴汉再次点头,道:“我已经想好了,将机场的防御交给你们一团,你到过机场,对机场周边环境和机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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