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社员们稀稀拉拉地起身,扛着工具往回走。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不是劳动的疲惫,而是这种无效消耗带来的心累。
傍晚时分,三人离开李庄。
金色的夕阳把茅草房的影子拉得很长,炊烟从那些低矮的屋顶上升起,本该是宁静的乡村晚景,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
回到吉普车旁,王小川没有立即开车门。
他先绕着车走了一圈,检查轮胎、底盘,又看了看周围的草丛,这是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防止被埋雷或设伏。
确认安全后,他才打开车门:“首长,请上车。”
陈朝阳坐进车里,李赤水坐在副驾驶。
王小川发动引擎,吉普车在黄土路上颠簸着前行。
车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
过了好一会儿,陈朝阳忽然开口:“小川,你今天观察到了什么?”
王小川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声音清晰:“报告首长,我观察到几个问题。”
“第一,管理混乱。干部不劳动,只指挥,而且瞎指挥。
第二,分配不公。干多干少差不多,挫伤了积极性。
第三,工具匮乏,影响效率。
第四,人心涣散,集体劳动成了形式。”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人真正关心收成。
割得快也好,慢也好,稻子掉地上也没人捡。
因为收多收少,分到各家都差不多。这种干法,再多地也种不好。”
陈朝阳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田野,那些在暮色中静默的稻田,那些歪斜的茅草房。
“是啊,”他轻声说,“地还是那些地,人还是那些人,可为什么合作社还不如单干的时候?”
车内一片寂静,像是他在自言自语,却没人能回答陈朝阳的问题……
车子驶入清江县城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约瑟夫大街上的路灯次第亮起,这些整齐划一的仿苏式建筑在灯光下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车窗外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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