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急了,脸膛涨红:“那咋行,陈同志,你们是地区来的领导,到了俺们这穷乡僻壤,连口像样的饭都没有,这……这传出去像啥话。
村里人得戳我脊梁骨,” 他转向老伴,“别听陈同志的,快去抓。”
“大山同志,”陈朝阳的语气加重了些,带着不容置疑,“你要是这样,我们现在就走,这饭也不能吃了。
党的干部有纪律,不能增加群众负担,这是原则。
咸肉和鸭子,在乡村比金子还贵重,那是你们一家人一年的油水指望,我们吃了,心里能安生吗?”
他目光诚恳地看着李大山:“你让我们踏踏实实吃顿你们平常的饭,就是最好的招待。
我们能坐在一个桌上吃饭,比吃什么都香。”
李大山看着陈朝阳认真的眼神,张了张嘴,最终肩膀垮了下来,重重叹了口气,对着老伴摆摆手:
“唉……那……那就听陈同志的。
咸肉……切两片,就两片,提提味总行吧?鸭子……不杀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可惜,但显然是遵从了陈朝阳的意思。
听到这话李大山媳妇却松了口气,这肉食在农村确实难得,都是留着过年……鸭子就更宝贵了……说到底她是舍不得……
但当家的发话,她却不能不听,在李大山目睹下实实在在切了几片咸肉。并麻利地从咸菜缸里捞出个疙瘩,清洗切丝。
不一会儿,李大山媳妇端着饭菜上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炖白菜,里面依稀可见几片咸肉,浮着些许油花;
一碟切得细细、用辣椒面拌过的咸菜丝;还有一盘刚出锅、金灿灿的玉米面窝头。
窝头是粗玉米面做的,一个个捏成圆锥形,底部有个窝。
陈朝阳拿起一个,还有些烫手。
他掰开一半,里面是实心的,冒着热气。
咬一口,粗糙的玉米碴子剌着嗓子,但嚼着嚼着,有一股粮食特有的香味。
看着陈朝阳三人没有半点嫌弃,李大山还是补充了一句:“招待不周,陈同志见谅啊。”
“大山同志,这饭菜很好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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