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鸥浑身一阵酥软,陡然惊醒过来,小脚使劲一跺,非常正点的踩在顾诏的脚面上。
顾诏顿时抱脚呼痛,秦小鸥闪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跑出房门。
看着欢快的秦小鸥,顾诏心头顿时有了明悟,或许他的重生,不仅仅是为了弥补父母的遗憾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胡同口有几个看上去不三不四的人不停的往这边张望着。顾诏一出现,他们仿佛鸟兽一般顿时散开,惹得顾诏一阵苦笑。王大勇交游甚广,已经在道上传出了口信,说游黑子的事情跟顾诏无关,他王大勇的亲戚自己会照顾,不需要别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同时,游黑子也通过别人从看守所送出了话,让道上的人别难为顾诏。不过在顾诏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假的,若是他手上掌握了权利,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光北道上的人。
人心不稳,政局不稳。若想稳定政局,不打黑是不行的。
顾诏的心里有着十多年的历史经验,放在脑海中是乱七八糟,什么头绪都有,但他也深刻的明白,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打好根基才是步入政坛的根本。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便是如何将秦臻的心思吃透。
秦臻是农业局顾问,从农业上入手是对症下药,但如果只用这一味药,也未免太小瞧秦臻了。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大起大落又淡定如水,秦臻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
怀着这样的思绪,顾诏和秦小鸥来到了县城边一处很朴素的农房内。本来县里给秦臻安排了住所,却被秦臻拒绝。他喜欢这种带着乡土气息的农家院,较之县城里面的大砖房要好上许多。
秦小鸥推开院门,入目便是一片绿油油的青菜。顾诏拍拍手说道:“小鸥,爷爷的兴致当真雅致,既亲自种菜陶冶情操,又能观察时令蔬菜的生长情况,甚至还能研究出必要的改良技术,一举数得,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啊。”
秦小鸥莞尔一笑,院子内传来秦臻苍老的声音。声音中有些欣喜,又有些无奈:“小顾同志,拍马屁的工夫,你还是要好好学学啊,最起码也要对着我这老头子说吧!跟小鸥说这话,问道于盲,问道于盲啊。”
秦小鸥又冲着顾诏摆了个鬼脸,欢快的跑进院子,笑嘻嘻的说道:“爷爷,你交代我的任务我可完成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东跑西颠,连个工人都当不好。要知道,工人力量就是铁拳头,时时刻刻要锻炼好本领。”秦臻教育着秦小鸥,但话音里却没有责备的味道,想来也是极宠爱孙女的。
顾诏微笑着跟在后面说道:“小鸥,我觉得爷爷说得有道理,心如果浮了,做什么也难以为继的。”他对秦臻行了一礼,倒是那种很古老的子侄礼,惹得秦臻面露讶容。现在的年轻人,可很少有人懂这种礼节了,秦臻作为经历了新旧社会的人物,倒是有些怀旧了。
“秦老,我这可不是拍马屁。”秦臻笑眯眯的说道,人畜无害。
“我倒是喜欢听你拍马屁了!”秦臻也笑了起来,眼睛中间或闪过的精光,说明这位老人的心思正在转动着。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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