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终要流向某个地方组装,京畿大营的军械仓库,岂不是个绝佳的隐蔽地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记录下来,准备下次传递给王公公。
但同时,她也意识到,直接查这个老主事或他的侄子,很可能再次打草惊蛇。
她需要想个办法,既能验证这条线索,又不引起对方警觉。
她想起之前发现的,关于北凛可能在囤积粮食的线索。
如果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在京城或京畿地区有所行动,粮食和军械一样,都需要一个庞大的储存地点。
“翠竹,”她唤来侍女,“下次王公公的人来,让他想办法弄一份京城及周边所有大型仓库,废弃庙宇,富商别院的分布图, 要标明归属和近期使用情况。”
如果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或许可以通过排查这些可能用来囤积物资的地点,反过来推断北凛的行动规模和可能的藏匿点。
她又看了看那个礼部老主事和他侄子的信息,用笔轻轻圈了起来,但没有立刻上报。
这条线,或许可以留着,看看能不能钓到更大的鱼。
宁婕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关系图上那个被圈出的礼部老主事名字上。
此人负责誊抄归档文书,职位低微却经手所有明面上的往来信息。
北凛若想传递某些看似不重要,实则关键的指令或确认信息,通过他,混在浩如烟海的文书副本中,是最隐蔽不过的渠道。
她反复读档,推演此人可能的行为模式。
最终,她将注意力锁定在每月十五,各衙门集中整理,移交归档文书的日子。
这一天,人员往来繁杂,是浑水摸鱼传递消息的最佳时机。
地点,很可能就在礼部档案库房外,那棵老槐树下的石灯龛附近,那里是交接文书的临时堆放点,人来人往,不易惹眼。
她迅速将预测的时间,地点,人物及方式写下,交由翠竹传递出去。
君泽收到信息,眼中精光一闪。
他立刻部署影卫,于当月十五日,将档案库房外围得如同铁桶,却丝毫不露痕迹。
果然,十五日晌午,那老主事抱着一摞文书走向石灯龛。
在和一名前来接取文书的小吏错身而过时,一个卷得极细的纸卷,从老主事袖中滑落,精准地掉进小吏半开的提篮里。
就在小吏下意识要合上篮盖的瞬间,四周“恰好”经过的几名杂役猛地发难,一人捂住小吏的嘴,两人迅速扭住老主事的手臂,动作干净利落。
那枚还没来得及传递出去的纸卷,被当场缴获。
在同一时间,另一队影卫故意在稍远的地方制造了一点小骚动,推倒了堆放的部分空白文书,引得附近几个路过的低级官员和小太监驻足观望,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扭住老主事的影卫首领见状,立刻低声喝道:“大胆!宫中重地,竟敢私下传递物品?带走!”
他刻意将声音控制在附近几人能隐约听到的范围,听起来像是因为撞破了某种普通的违规行为。
在被押走经过那片混乱时,影卫们不慎让那个接收纸卷的小吏挣脱,混入了围观的人群。
那小吏吓得魂飞魄散,趁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消息传回凝华宫,拓跋月听闻礼部一个老主事因私下传递物品被擒,还有一个同伙逃脱,正暗自心惊,却很快接到心腹密报。
逃脱之人传回消息,声称只是意外,当时现场混乱,他们似乎并未被识破真实意图,更像是因为形迹可疑才被盘查,不幸撞到了枪口上。
拓跋月仔细思量,觉得有理。
若真暴露,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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